你就算現在去問石東出,他真心話也是害怕。
再老謀深算的狐狸,也怕愣頭青不給他謀算的機會,直接讓他上天.下地。
千信雨皺起眉毛,“知道了,我會跟老師反應的。”
兩人就這樣靜坐著,緊緊盯著桌上的棋局。
千信雨不單單是一個普通上線,她負責的下線隻有李子成一個,而李子成是可以直接聯係薑科長和薑科長會麵的。
她更重要的任務是隨時分析李子成的心理,對李子成進行評估和安撫。
因為李子成現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一旦變節,數年的計劃將會全盤崩塌。
她今天在李子成的話裡嗅到了恐懼和深深的疲勞。
之前的李子成也有疲勞感,但遠沒有今天這麼嚴重,這種來自內心的疲勞感很難處理。
千信雨抬頭看著李子成,他仍然盯著棋盤。
李子成腦海中除了李佑,就是丁青。
他現在每次一閉眼睛,就會在腦海中不住的想起丁青的話。
“穿上衣服彆著涼了。”
“子成,你得多笑笑。”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他睜開眼睛,上麵的紅血絲十分明顯。
“其實,”李子成嘶啞著說,“計劃早就該結束了。”
千信雨知道李子成為什麼這麼說,她的老師薑科長接受了上級的任務,指定這個計劃。
最初始的計劃是先瓦解北大門,可隨著上級的高升,掌握的權利更大,現在又想除掉更多的壞人,得到更大的功勞。
所以薑科長完善了計劃,將目標再次拉長,已經做了將近四年的李子成甚至以惡人的身份結婚。
儘管知道他們做的一切,可能都會變成上級升遷的墊腳石,但千信雨覺得沒什麼。
都是為了正義。
李子成凝視著棋盤,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真的累。
空中花園立於繁華之中,李佑還是第一次白天來這家餐廳。
透過落地窗,城市的輪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餐廳內輕柔的法國香頌像是隨著微風飄揚。
中午時分,餐廳內客人絡繹不絕,低沉的交談聲、銀器與瓷器輕觸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
“這裡中午人還真不少,”牟賢敏挽著李佑,在穿著黑白相間製服的服務員引導下,坐到他們靠窗的位置。
從餐前到餐後,即使兩人吃的很快,在法式速度下,也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
“李社長。”
李佑聽到背後的聲音,轉頭看過去,“原來是李牧師,這是帶夫人來吃飯?”
“是,”李德恩尬笑著,“我們今天剛過來,就看到了李社長,所以想過來打個招呼。”
他微笑著朝牟賢敏點頭,“牟小姐。”
互相打完招呼後,李佑便帶著牟賢敏離開。
“那個李莎拉,倒是經常跟著誘墨去江南實業,就是不知道她這麼做.是不是這位牧師交代的。”
牟賢敏的話,讓李佑搖搖頭,“這牧師現在見到我,就跟兔子見到老虎一樣,跑還來不及呢。”
“那倒也是,”牟賢敏想了想,“這人一向跟石東出走的近,甚至就有可能是石東出.用來把在虎派的錢洗乾淨的。”
“石東出那麼多產業,花了在虎派那麼多錢,現在他卻要把這些都作為金門的薪柴,”李佑歎了口氣,“確實厲害。”
樓下,李佑替牟賢敏打開車門,“你先回去,我去鬥日那忙點事。”
看著尹炫優開車載著她回去,李佑登上崔鬥日的車,“那家夥抓到了?”
“抓到了,社長。”
崔鬥日的胳膊還沒好利索,他坐在副駕駛,是全在俊開的車。
“多虧了這小子,”崔鬥日笑著指指他,“帶著殺人組滿大街找,從一個非法開設的旅館裡給那個狗屎抓出來了。”
李佑聽了他的稱呼,“狗屎?”
“社長你是不知道這死變態有多變態,”崔鬥日搖搖頭,有些範圍,“這狗崽子不如的家夥,專門叫那些小姐上門”
“然後虐殺,虐殺完還要把頭顱”
崔鬥日雙手一分開,嫌棄的忒了兩口,“彆的殺人魔要麼就是神經病,要麼就是隨機,像上次那個不就是隨機到了張社長嗎?”
“這小子欺軟怕硬,隻會欺負那些可憐的小姐。”
“哎呦.想想都惡心。”
全在俊一路上不說話,突然補充了一句,“他是個性無能。”
“什麼東西?”
崔鬥日瞪大眼睛,“怪不得.”
“我能抓到他是因為我找到了一個,服務過他的技師,”全在俊吸了下鼻子,“在她的服務下,這個狗崽子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享受到。”
“所以他活下來了。”
“阿西.”崔鬥日揮了揮手,感覺有些惡心。
“社長,你為啥一定要親手殺他,他得罪你了?”
李佑在
心中歎息,按理說這種小嘍囉殺人魔,手底下的人完全可以處理,但自己反而還要一直親手手刃。
他正想著,係統的文字就浮現了上來。
【提示:再次進行任務時,判定方式將升級為勢力。】
李佑倒是沒想到這係統還一直在補充規則,他將崔鬥日遞過來的黑手套帶上,“最後一次了,下次這種事你們直接殺掉就可以。”
“是,社長。”
即使暫時隻剩一隻手能用,崔鬥日也趕忙過來來開後座車門。
拳擊館內燈光刺眼,這裡在李佑的允許下,進行了風格的改裝。
一排排還算新的皮質沙袋輕輕擺動,場館中央是一個鋼絲網圍成的擂台。
十個身影散布在拳擊館的各個角落,用不同的方式鍛煉,空氣裡彌漫著汗水與煙草的味道。
加上全在俊,這是釜山時活下來的殺人組總計十一人,人數遠不如去釜山之前多,但勝在更凶戾。
李佑並沒有急著去見那個跑不了的殺人魔,而是先環顧了整個拳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