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地傳來門鈴聲,樸會昌愣了愣,有些疑惑,“我去開門。”
樸會昌謹慎的看了一眼門外,然後愣在原地,門外那是李佑麾下,最年輕的瘋狗。
“全在俊”
門口的門鈴聲不停,每一聲都在催促他。
“怎麼了,老公?”樸會昌的妻子在餐桌上喊他,“是誰?”
樸會昌勉強笑笑,“是個朋友,我今晚可能要出去一趟。”
妻子點點頭,“好在外麵吃嗎?”
“嗯。”
妻兒的目光中帶著疑惑,樸會昌拿起掛在牆邊的外套,輕輕打開門,走出去。
“樸秘書,”全在俊看著他,“我們社長請你喝杯茶。”
樸會昌沉默的點點頭,跟隨全在俊的腳步,穿過巷弄。
黑色的轎車在不遠處等候,車燈刺破夜幕。
“你坐這輛,”全在俊冷冷盯著他,直到他老老實實被人推進轎車。
張守基.或者說張力文的彆墅裡。
寬敞的客廳裡,水晶吊燈灑下朦朧的光芒,顯得格外金碧輝煌。
張力文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額頭係著一條黑色的綢帶,綢帶的兩頭巧妙地係在後腦,形成了一個臨時的眼罩。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摸索前方模糊的輪廓。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幾個衣著光鮮的小明星,或站或坐,姿態各異,卻都隱藏著一絲恐慌。
也就隻有吳文英,掛著嫵媚的微笑坐在沙發上,盤著二郎腿。
她之前也是個小藝人,後來被張守基包養,現在又攀上了張力文。
張力文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心跳的跳動,他的手在空氣中緩緩移動,試圖捕捉那細微的動靜。
一隻細嫩的手輕輕觸碰了他的掌心,他猛地一抓,卻隻是空氣,吳文英嬌笑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空氣中彌漫著奢華與放縱的氣息,她似乎在享受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秀賢!”他咧著嘴,“彆調皮!”
“被我抓到,可就要.”
彆墅大門被猛地踹開,身穿黑色西裝的全在俊率先闖了進來,殺人組的人手中握著匕首。
“西八.”張力文聽見了動靜,一把將眼罩抹下來,“全全在俊?”
全在俊冷冷的掃視這些女人,“都滾出去。”
女人們收拾著地上的衣服,慌亂的離開。
等到這裡隻剩下張力文和殺人組,全在俊才恭恭敬敬去外麵將車門打開。
“社長,都清乾淨了。”
李佑抬腿走進彆墅客廳,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張力文身上。
“大大哥,”張力文抹了把剛才因為遊戲流下的汗水。
“不知道今天”他想了想,“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李佑自己夾起一根煙,跟著進來的尹炫優上前將其點燃。
“力文,”李佑冷冷的看著站在原地的張力文,“我不是你大哥嗎?”
看著張力文低下頭,李佑反而笑起來,“其實還是不當你這個‘大哥’好一些,畢竟你連你爹都害了。”
李佑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擊打在他的神經上,每一個問題都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張力文開始恐慌,額頭上的汗水混合著冷汗,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急促。
“我我隻是.”他結結巴巴,試圖找尋一個合理的借口,但真相如鯁在喉,難以啟齒。
他眼神開始四處閃爍,在壓力和恐懼的雙重打擊下,張力文開始打哆嗦,全在俊悄無聲息的挪到他邊上。
“就是我挺好奇,”李佑將夾著的煙彈了彈,“你明知道我的手段,卻還是鋌而走險.”
“說說原因?”
張力文撲通一聲跪下,“大大大,大哥。”
他目光看起來很誠懇,“我隻是我隻是.”
張力文看到了走進來的樸會昌,他慌忙指著樸會昌,“都是他!”
似乎是說服了自己,“對!就是他!”
張力文內心驚恐,他明明沒有在那個長毛麵前表露身份,為什麼會被找上門
內心想著,表麵上咬牙切齒的控訴,“張守基的這條狗,他一直在鼓動我!就是他!”
“力文.”樸會昌表情悲哀,“我明明告訴過你”
樸會昌在車停到彆墅前,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在那天他們在病房見麵之後,李佑奪走了娛樂的股份。
張力文不在乎產業
但他知道張守基在娛樂業上的眼光有多好,他要錢。
李佑用一份羞辱的報價拿走了它。
其實最想向李佑複仇的反而是樸會昌本人,可他知道他做不到,帝心也做不到,樸會昌一向有自知之明
所以在張力文起這個心思的時候,他就已經勸過了。
全在俊將張力文壓在茶幾上,“社長?”
李佑笑了笑,“先彆讓他死,給他點教訓。”
“是,社長。”
兩個人壓住張力文,全在俊拽過他一隻手,將手粗魯按在茶幾上,冰冷的刀鋒在他手指間遊走。
刀鋒最終停留在張弛的食指和中指上。
“大哥!”張力文發出野豬一樣的嚎叫,“大哥!饒了我,饒了”
說還沒說完,慘叫聲就蓋過了前麵求饒的話,兩根手指被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