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俊,”李佑麵無表情的看著電梯門打開,率先走出去。
全在俊跟在一邊,“社長。”
“張守基”李佑輕聲向他下令,“你去解決。”
他們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處,車子就在門口等著。
全在俊沒有一秒的遲疑就應下去,他先將車門拉開,“那張力文呢?”
聽了全在俊的話,李佑在車前停住腳步,“過一陣子,總不能倆人一塊暴病身亡。”
他眯起眼睛,“上次讓你查的.張謙說的另一個年輕人找到了嗎?”
全在俊垂下頭,“找到那個開車的人了,是張力文的一個在夜店認識朋友,也是他給張謙和張力文搭的線。”
“是我的責任,社長。”
全在俊低頭等著李佑訓斥,因為他手底下的員工那天疏忽大意,沒跟好張力文,才讓他有了買凶的機會。
“去讓他到漢江跟魚兒們親近親近,”李佑擺擺手,“不過做之前先審審,看看後麵還有沒有人。”
“是,社長!”
全在俊等一群人,鞠躬低著頭,直到載著李佑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
樓上的李仲久仍然坐在會議室裡,看著石東出一個接一個的送走客人。
到了室內沒有了外人,石東出回過頭來,看到坐在桌子旁悶悶不樂的李仲久,皺了皺眉毛。
他揮手讓裡麵的組長和人都出去,自己坐到李仲久的旁邊。
“還在生悶氣?”石東出看著他。
李仲久歎了口氣,“大哥,不是說生氣.”
“在餐廳那麼多人麵前,你讓我代表在虎派主動和李佑和好。”
他麵露無奈的說:“我也清楚大哥是想讓我做個表率,但是這樣會損害一些在虎派的利益.不是嗎?”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石東出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說,“起碼利益是綁在一起的。”
“用現在在虎派的一些小名聲,和在虎派的一點小利益,去換來金門前的完整性,劃算的多。”
石東出看著欲言又止的李仲久,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對在虎派的感情,但仲久你要記住我在堂上說的話。”
“從後天開始,首爾沒有在虎安保,而北大門、帝心也不再存在,那些小公司也是一樣。”
他直視著麵色陰晴不定的李仲久,“隻有金門,也隻能有金門。”
石東出起身,拍了拍李仲久的肩膀,“金門內可以有你的派係,可以有李佑的派係,也能有丁青的派係。”
“但底下的人手不能再叫從前公司的名字。”
“隻要不影響金門的發展,我都不在乎,甚至你們的良性競爭反而能促進金門的發展。”
石東出苦口婆心的對著李仲久講,李仲久雖然性子急,但急終究不是笨。
他吸了口氣,略帶些苦澀的點點頭。
石東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思考後天之後的事情,想想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贏下來,而不是沉浸在過去執著於過去。”
石東出轉移了話題,“仲久,說說你對這些人的看法吧。”
儘管明白李仲久不太可能是李佑的對手,石東出畢竟還是偏向一些自己這個弟弟、
他想聽聽李仲久的看法,給李仲久整理整理思路。
李仲久猶豫了一下,從樸會昌開始說起。
他想了想樸會昌的表現,開口說道:“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他是明白帝心現在的處境的.”
“所以他不管誰都不想得罪,”李仲久擠出一個笑容,“他在我和李佑到場的時候禮節是一樣隆重的。”
石東出並沒有把他和李佑.瓜分了一些帝心娛樂產業的事情告訴李仲久。
想到樸會昌私下裡對自己的親近態度,石東出有意將這份關係讓李仲久接手,笑了笑,“你看他看的不錯,那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李仲久想到會議上石東出那番話,嘗試性的說:“拉攏?”
石東出笑著點點頭,“拉攏僅僅是第一步。”
他正色道:“拉攏完要讓他投向你,他投向你你就要吞掉他,你要將金門娛樂搶在手裡。”
不管表麵上怎麼公平,石東出總歸是有一份舔犢之情,他已經想將手裡的帝心娛樂產業通過樸會昌再交由李仲久。
他不會在明麵上大搖大擺的給,現在正是集團合並的最後時刻,外麵的眼睛還在盯著他,在合並成功後通過樸會昌是最好的辦法。
隻有這樣,李仲久才能和現在的李佑比一比。
李仲久聽出了石東出指給他的路,他沉默的點點頭。
“然後呢?”石東出指了指李仲久旁邊的位置,“丁青和他那個兄弟,你怎麼看?”
“丁青.”李仲久皺著眉想了好一陣子,“表麵上看
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個內秀的人。”
“說得好。”石東出輕輕拍著手,他為李仲久的開心是真心實意的。
李仲久很少見到石東出這麼誇自己,儘管馬上要四十歲,他還是有些臉紅。
他偏了偏頭,“這個人心裡可能比什麼都明白,隻不過不表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