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出沒好氣的揮揮手,“集團出錢。”
物流通常包括了倉儲和運輸兩部分,物流公司也可以叫“儲運部”或者“儲運公司”,服務的內容本質就是倉儲和運輸。
丁青現在正忙著為金門貿易打造一整條供應鏈。
除物流外,還涉及到貨品采購、製造加工、分銷零售等等,真正做到貿易兩個字。
物流則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金門之前整合的倉儲亂七八糟的,哪有買順洋的一整套好用?
“不愧是順洋,家大業大。”
看著嘿嘿笑的丁青,陳養喆反而沒什麼脾氣,“剛才你們還說順洋這不行那不行。”
他在補償的時候還真帶了些顯示實力的意圖。
接下來的時間,雙方看上去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這頓飯。
直到石東出幾人告辭離開,陳養喆才壓不住怒火,他看向最信任的秘書,“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大家子蠢貨?”
李室長歎了口氣,“會長,請您消消氣.”
他剛才是真害怕陳養喆被氣的倒在飯桌上。
“我怎麼消氣?”陳養喆手突然開始哆嗦,“他們現在就敢背著我在順洋做手腳,我如果病情再嚴重些呢?”
“是不是我一覺醒來,順洋已經不再是我陳養喆的了?”
李室長注意到他的手,連忙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摸出藥瓶,倒出兩粒後遞上去,“會長,您晚上的藥。”
陳養喆接過藥,服下去。
接著在包間內發脾氣,“或者說,我有一天突然神誌不清楚了,等我清醒過來道俊人就沒了?”
他向來多疑,這種大家族之間的慘狀他清楚。
“或者說”
“會長!”李室長苦笑著,“您累了。”
陳養喆看著不再哆嗦的手,眼神冰冷,“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痛快些。”
離開會所的丁青,坐車來到李子成家樓下,一臉陰沉的下車,上樓敲門。
“怎麼了?”李子成開門後仍然是那副僵硬的表情,他注意到了丁青的臉色。
丁青勾著他的肩膀,將他扯到樓下,司機識趣的走遠。
丁青也不顧身上的白色西裝,一屁股坐在路邊,“坐。”
李子成表情有些沉重,隱約覺察出有些不對,頭上開始冒冷汗。
他抓了下自己的衣領,讓自己冷靜下來,四處掃視後在路邊坐下來。
丁青隨手撿起一個小石子,往中間堅硬的水泥地上丟,發出沉悶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子後,丁青咧開嘴笑起來,“brother,你覺得石武怎麼樣?”
“石武?”李子成有些不解,這氛圍他還以為自己臥底被發現了,“他怎麼了?”
“我問問你對他的看法。”丁青眉頭皺起來。
“他挺能乾的,”李子成說著對石武的看法。
這時的李子成並未將石武往臥底上想,畢竟.他從未想過薑科長會用這種手段對待他。
他心裡還有些惋惜,石武應該是惹了事,讓丁青很不滿意。
“我說他是臥底,你信嗎?”
不過也好,這樣石武也能遠離這攤渾
想了半截的李子成被丁青打斷了念頭,石武是臥底?
隻用了兩秒鐘他就想清楚,這個被自己帶進北大門的石武是來乾什麼的。
他是來監視自己,同時驗證自己消息是否準確可靠的,警方的保險機製。
他被不信任了。
一直以來,李子成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忠實地向警方傳遞著情報。
然而,現在卻開始西八的懷疑他的忠誠。
深深的無力和孤獨,讓李子成的眼前變得黑茫茫的。
就在他沉思間,身前的一抹白色打斷了他的思緒。
“子成,子成!”
李子成抬頭,丁青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我知道這小子是你領進來的,我又沒怪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做。”
“你這情況彆坐這了,”李子成被大力的將拽到車裡坐下。
李子成手顫顫巍巍的摸出根煙,丁青替他點燃。
車內,香煙的味道和皮革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熟悉又陌生。
他看了一眼關切看著他的丁青,
勉強笑了笑,“大哥想怎麼做?”
“不動他,”丁青大口抽了口煙,“這還是李佑給我的消息,自然也要聽聽他的建議。”
“李董事給的消息?”李子成的心再次提起來。
“是啊,”丁青罵罵咧咧的,“要不然他嗎的.我該怎麼知道石武是臥底?”
“老子又沒警察朋友,”說到這他摸摸下巴上的胡茬,“說起來是不是我得交幾個警察朋友”
“那怎麼知道”李子成說到這聲音又沉下去,他本來想問怎麼知道李佑說的是真的,可李佑似乎也沒有理由突然注意一個地位底下的石武。
想起當時最初合並會議時李佑看石武的眼神,可能那個時候李佑就已經知道了,“他還給的建議是什麼?”
“讓一個透明的臥底在眼前,總比讓警察再往裡塞人強。”
李子成聽著丁青的話,眼前一片茫然,他回憶起李佑曾經看自己的眼神,他們在棋院的相遇。
心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