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佑在心中對李明儀形象的刻寫已經毀掉了,實在是李明儀給他的表現不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前輩人士
還是說李明儀來日本太久,真的變成中山明儀了,畢竟那六個女孩,李佑打眼過去就知道.她們絕對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藝伎。
李佑在觀察李明儀這兩眼後,恭恭敬敬的向李明儀打招呼,“會長nim,夫人。”
中山由姬會韓語,李宗良在酒店提醒過他,打招呼時不必去學那兩句蹩腳的日語。
“李佑xi,請坐。”
在李佑打量李明儀時,老狐狸李明儀自然也打量了李佑。
他在李明儀的示意下入座後,李明儀爽朗的開口,“早就聽說我們全州李氏,終於出了一個沉下心深耕房地產行業的年輕人,今天終於見到了。”
“夫人,”李明儀指了指李佑,“是不是一表人才?”
中山由姬讚同的點點頭,“之前你叔公向我誇獎你,我還略有些不信,今日得見果然是位青年才俊。”
中山由姬悄悄用了叔公的稱呼,李佑並沒有反駁,而是接下來夫妻倆的攻勢。
“感謝叔公和叔婆的誇獎,”李佑真摯的看過去,“澤儀叔公還托我向您兩位問好。”
氣氛一時間安靜了一會。
“澤儀哥他還好嗎?”李明儀的話讓氣氛又活了過來。
“澤儀叔公很好,隻是很想念兩位。”
“可惜,我們沒法親自回到韓國看望他。”李明儀語氣感慨,還真有幾分不得已的悲傷表露出來。
他提起麵前的酒壺,在三個小酒杯中一一倒上。
隨即兩側的女孩,依次無聲平穩的將酒杯傳過,送到李佑手中。
李明儀見李佑接過酒杯,便端起自己的杯子,“先讓我向澤儀哥表達多年未見的思念。”
在三人都喝下酒後,中山由姬又陪著李明儀,和李佑聊了一會,喝了幾杯酒。
長桌上氣氛熱絡起來後,李明儀還不時問些現在首爾和全州李氏的情況,也問了些金門集團的現狀,還真像一個關心後輩的長輩。
一時間好似賓主儘歡。
沒一會,中山由姬借著不勝酒力起身,被一個女孩攙扶著離開客廳。
李明儀目光穿過長桌,停留在吃著東西、回話絲毫不漏的李佑,暗自讚歎。
直到李佑飲完一杯酒,停下嘴上咀嚼的動作,李明儀才正色出言。
“李佑xi,你應該也很想知道我邀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什麼。”
李明儀目光玩味,李佑從容的點點頭,“會長nim請直說。”
“有人要殺我。”
圖窮匕見,李佑雖然知道李明儀沒準備喝喝酒、聊聊天就過去。
但李明儀的理由著實有些荒謬。
“會長nim,”李佑有些茫然,“有人要殺你.你請我幫你什麼?”
“邀請你是因為你是個統帥和策劃者,”李明儀意味深長的笑笑,“江南實業的鄭企鐵、釜山的宋東赫和他的兒子、還有帝心娛樂的張守基,我猜應該都是你做的。”
李佑默然,雖然釜山那邊不知道,但在首爾猜出是他做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沒人敢說罷了。
準確說以前是沒當回事,現在以李佑的體量,沒證據說了等於白說,自己還要死。
“我知道你心有疑慮,但.”
“我也是不得不尋求你的幫助,”李明儀歎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作為一個韓國人,在日本會受到多大的阻力。”
“日本和韓國不同,有錢人無法統治這片土地即使是韓國的財閥來了,也照樣不行。”
“這裡永遠是世家和政府的天下,”他自顧自的喝了杯悶酒。
“你應該知道中山家是大阪的世家之一,可隨著上一代掌握權勢的老人逐漸離世,現在的中山家已經沒落了。
同為世家,彼此之間在政治和聲望上的競爭才是最重要的,錢隻要夠用就行,無法成為地位除非你是國民支柱行業,區區房地產生意算個屁。
就像韓半島的順洋,我們明山株式會社也被盯上了,我需要攪局者。”
“現在盯著我和中山家的人有很多,”李明儀起身踱步。
“我無法向那些更強的力量求助因為我求來了人,他們也會找這些人的對手,到頭來還是我輸,在約定成俗下雙方都不會找那些外人,完全依靠自己。”
“兩軍對壘,進行斬首。”
“可中山家曾經的力量太過孱弱了,我需要支援,悄無聲息不會引起注意的支援。”
“走頭無路下,正巧澤儀哥給我打電話時提到了你,我通過李連昌議員看到了你的一些事,於是邀請你來日本.觀察你。”
“如果你不是剛才的表現,或許我已經請你回去了。”
李佑聽明白了。
就是兩邊都在策劃殺對方的首腦,約定成俗下不能請外援,但是中山家現在
不行了,控製的力量打不過對麵,於是需要李佑幫忙。
原來日本真的有刺客傳統,怪不得死過那麼多首相和議員。
很荒謬,但還真彆說,李佑挺感興趣,隻是要不要做還要看李明儀開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