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傾盆,雨水如同銀色的絲線般傾瀉而下,將城市籠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李佑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地望向遠處的金門集團大廈。
安尚久恭敬地將一份股權合同遞到李佑麵前,金泰元的名字赫然印在紙上,如同一道鮮明的注腳,宣告著金泰元即將被徹底掌控。
“會長nim,股權合同簽完,隻需要明天去公證就可以了。”安尚久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金泰元還在大廳等著。”
“將合同送到淘物外送,”李佑簽下自己的名字,筆鋒利落,如同在金泰元的命運上劃下一道斬釘截鐵的句號,“剩下的事交給陳道俊或者尹炫優。”
“那金泰元那邊?”安尚久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擔憂。
“讓他回家安心等著就行了,”李佑淡淡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事金門地產替他擺平了。”
安尚久了然地點點頭。
“是,”安尚久應著,“我們收買的李仲久的人,已經讓鄭在中部長手底下的人處理掉了。”
李佑眯著眼睛,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李仲久那張傲慢的臉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知道了。”
《黃海》裡雇凶殺人的物流公司社長金泰元,他手中的物流公司即將落入李佑手中,成為李佑擴張版圖的一塊重要拚圖。
另一個雇凶殺人的銀行室長金東學,連同中間人,也被李佑牢牢地捏在手裡。
就等全在俊去加裡峰洞解決完綿正鶴,黃海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辦公室內很快隻剩下李佑一個人,他依舊注視著幾個街道外的金門集團大樓,目光幽深。
石東出一定會儘全力保出李仲久,但沒關係.他保不出來的,因為舉報人提供的證據實在太多,並不是小罪名。
剛剛安尚久說的收買李仲久的人
也就是舉報李仲久的人,是安尚久去收買的,至於現在他現在應該不知道在漢江哪裡的江底進行潛水運動。
因為李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足以將李仲久送入監獄,便乾脆利落的送李仲久進去做段時間的牢。
這次金門集團的動蕩,是李佑一手策劃的,他借著幫李子成解決臥底檔案的機會,將李仲久送入監獄,徹底掌控金門娛樂和李仲久的灰色產業。
李佑知道,李仲久蹲一段時間的監獄,會對金門集團的名聲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名聲可以再掙,而李佑的收獲,遠比名聲更重要。
當初合並金門時,江南實業下麵的灰色產業,也一並移交給了李仲久。
但那隻是暫時的,現在金門穩固,不會因為有人蹲監獄就發生動蕩,李佑便直接將李仲久送進去。
先將產業拿回來再說,他倒是想看看石東出會騰出手來和他搶灰色產業,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李仲久的身上。
這一次,他要徹底捏碎李仲久的妄想,讓他徹底失去翻身的希望。
等李仲久從監獄裡出來,事情也就差不多做完了,他的死活隨手可拿捏。
電話鈴聲響起,李子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薑科長想讓我架空老丁,然後謀奪金門娛樂,借著金門娛樂和金門貿易力量做你的對手。”
“是嗎?”李佑嘲諷似的笑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想的倒是不錯,隻不過也隻能想想了。”
“去千信雨那邊了嗎?”
這樣問是因為,李佑讓李子成去交付下一份證據,同樣也是李仲久的。
李子成剛剛停下車,風雨交加首爾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大街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趕路避雨,偶爾還有幾個人站立到避雨處停留,觀察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和傾盆大雨。
“還沒,”李子成坐在車裡回答道:“到棋院樓下了,見完千信雨後我再向你彙報。”
“我已經安排全在俊入夜後動手,你可以讓石武早點過去。”李佑的聲音變得冷硬。
“省的這小子發覺,萬一跑了可就不好了。”
“好,”李子成回答,語氣一如既往的簡潔乾脆。
他將被掛斷的電話塞到兜裡,往窗外瞄了一眼,城市籠罩著一片陰暗之中。
李子成默默拿起副駕駛上的傘,閉了閉眼睛後拉開車門,在風雨中往棋院走去。
他的步伐很穩,每一步都踏在濕漉漉的街道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風裹挾著雨滴,無情地拍打在傘麵上,發出急促的節奏。
棋院靜默無聲,隻有風雨在門前徘徊,可李子成沒有徘徊和猶豫。
李佑端坐於寬大的辦公椅上,目光如炬,手中的文件被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
文件中,李仲久的產業分布圖被他細細審視,每一筆都映射出權力和金錢的交織。
那些按幫派劃分的店麵,曾是李仲久勢力的象征,現如今李佑正想著該怎麼安排這些店麵產業。
他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可金門集團可淡定不下來。
混亂已經要蔓延開了,尤其是李仲久手底下的那些產業,那些仍然按照幫派頭目劃分的店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