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從茶室回到家中,便接到了李澤儀的電話,李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時間以李澤儀這個年齡的作息,應該已經睡下了才對。
“理事長nim?”
“嗯李佑,”李澤儀的聲音有些疲憊,似乎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這麼晚了,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李佑坐到沙發上,蹙著眉毛問道,“理事長nim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是順洋那邊給我打的電話,”李澤儀直接將事情攤開說出,“你最近得罪順洋了?”
“順洋?”李佑挑了挑眉毛,“能說說誰給您打的電話嗎?”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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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儀並未多做猶豫,“李必玉,算是和我同輩.”
他怕李佑不認識這是誰,主動開口解釋道,“李必玉就是陳養喆的夫人,在陳養喆發家沒多久就托關係進了全州李氏。”
李佑明白了過來,“她讓您敲打我?”
“是,”李澤儀微微歎息,和李佑吐槽道:“語氣挺不好,和以前與我說話的態度截然相反”
“前恭後倨的老女人。”
顯然李澤儀不僅僅是被吵醒,還被這個李必玉攻擊了一番,他有些煩躁的說道,“她讓我敲打你.彆亂摻和順洋的事情,不然給你好看。”
李佑噗嗤一聲笑出來,譏諷道:“看來她以為她是順洋當家做主的人了,但是她是不是忘了陳養喆會長還沒死。”
“陳養喆要死了?”李澤儀在電話那頭突然沒了困意,被李佑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驚到了,“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我涉入順洋繼承的事情,也是陳養喆主動拉我入的局,”李佑不動聲色的將原因推給陳養喆,“他希望我幫扶他的小孫子陳道俊,也是我現在的朋友。”
“既然是這樣”李澤儀嘖嘖感歎了兩聲,“那你彆管那個老女人,儘管放手做,沒了男人的一介農婦,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陳養喆可不簡單,”李澤儀提醒道:“你彆被他坑了,當時他有個合作夥伴就是我們全州李氏的人,就被他狠狠坑了一把,然後再也沒爬起來。”
他的話裡滿滿都是對陳養喆的佩服和警惕,隻是李佑捕捉到了另一個值得注意的點。
“合作夥伴?”李佑有些意外,“能問下他的名字嗎?”
“應該是叫.李秉喆?”李澤儀咳嗽了一聲,“還是個高材生,據說順洋集團的概念還是他提出來的。”
“當時陳養喆還是他的副手,可惜被陳養喆坑慘了,經過這件事後他老的很快,二十幾年前就因病離世了。”
李佑咳嗽了兩聲,終於知道這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哪來的了。
他感慨了一下命運,隨即點點頭,“我會注意的,您早些休息。”
掛斷電話,李佑輕輕眯起眼睛。
李必玉.這老女人,還真是活膩歪了。
想到發布會那天,這老女人大概率會找人刺殺陳養喆和陳道俊,李佑將電話打給鄭在中,囑托他們一定看好這兩人,可不能讓這兩人提前死了。
要不是李必玉這老女人.呆在正心齋不知道多少年沒出來了,李佑下一個電話高低得打給全在俊,讓他去弄死李必玉。
現在李必玉藏在裡麵不出來,作為財閥順洋陳家的權力中心,那裡的防衛力量可想而知。
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光明正大衝進去宰了她。
兩天後,召開關乎順洋命運的發布會這天,陳養喆用了特製的藥物。
與那些平穩病情的藥物不同,這次特製的藥算是種刺激大腦的藥物,會讓陳養喆清醒蠻長時間,不過之後他剩下的時間就更少了。
陳養喆頭發被李室長親手染回黑色,打上油之後.那熟悉的顏色和光澤回到了他的頭上。
他對著鏡子整理好衣著,筆挺的西裝上每一個細節都被打理得無可挑剔,陳養喆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過去健康的自己。
陳養喆對著鏡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堅定,也有不舍。
他轉身板起臉,神情和以往一般無二。
“李室長,”他挺直腰板,看向站在一邊的李明儀,“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