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開轎車的刺殺者還在昏迷後,他朝車內揮了揮手,示意暫時安全。
與此同時,開貨車的金久男從藍色泥頭車上下來,臉上滿是麻木,他爬到白色泥頭車上,確認過裡麵的人死的不能再死後,才戴上兜帽,快步離開現場。
李室長打開車門,陳養喆在他的攙扶下走出轎車,目光掃過仍在冒煙的幾輛車,心中情緒難以言表。
閃著燈的救護車迅速到來,車門拉開,裡麵江南安保的人偽裝成了醫生,將陳養喆接了上去,準備重新送回順洋醫院。
鄭在中和李室長則留在原地,他得看著這個還沒死的轎車刺殺者,等著自己手底下的人過來支援他,順便偽造一下現場。
等到微弱的警笛聲逐漸靠近,這裡的現場已經偽造好了,鄭在中已經帶人返回醫院。
李室長站在原地,等著警察靠了過來,他上前遞上名片,壓低音量,“出車禍的人是順洋集團的陳養喆會長,我是他的秘書。”
看著領隊警察有些震驚的麵孔,李室長飽含深意的提醒他,“開車撞擊會長nim車輛的人並不簡單,他們已經逃走了。”
警察嘴唇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摻和進了什麼大事裡,“李李秘書,我們該怎麼做?”
“做警察該做的,”李室長垂下眼睛,“等一會會有大量的媒體來.儘管將這些公布出去。”
看著匆忙安排去的警察,李室長按照陳養喆的吩咐,打通了陳養喆長子陳榮基的電話,“副會長,會長出了車禍,恐怕今天的發布會無法按時召開了.”
陳養喆老老實實躺在擔架上,讓這些江南安保的人在他身上塗抹著。
充滿腥味的動物血被潑到了全身上,頭上被包裹上了厚厚的繃帶,身上的西裝被小刀和剪刀弄破。
甚至眼鏡都被故意打碎了一個鏡片。
還有葡萄糖吊瓶.這個是真打進去了,李佑安排之前問過其他醫院的醫生,不會對頭部腫瘤有什麼影響。
等到陳養喆在順洋醫院門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送進獨立病房的樓層,底下的很多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陳會長,”李佑就坐在病房中,他打量了一下陳養喆的裝扮,有些忍俊不止,“看來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先去洗個澡。”
病房很大,比常人家都要大許多,自然是有浴室的。
“真有必要做成這樣?就為了在大廳那些人眼裡亮亮相?”陳養喆無奈的拍拍身上,“這什麼動物的血?”
陳養喆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目光深邃地看著自己滿身“傷痕”的模樣,心中還是五味雜陳。
“人血,”李佑微笑著,這笑容讓陳養喆愣了幾秒。
“做事就要做全套,陳會長,”李佑拍了拍手,“手術室的燈我已經打開了,就等著刺激你那兩個不孝子了,請先去休息。”
陳養喆深深注視了李佑一眼,轉而點點頭,邁進裡間.
發布會現場,西裝革履的眾人在一眾記者麵前等待。
幾乎是同一時刻,大部分人的電話都響了起來,不管是順洋的人,還是那些被邀請來的企業家或是記者。
他們接到電話後的第一時間,臉上就浮現出了震驚,底下的企業家還是記者,都扭頭看向站在最前麵順洋陳家的人,不住地在他們之間打量。
陳榮基手掌顫抖,猛地掛掉電話,扭頭看向身側的陳家人,“會長nim出事了。”
他像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頂著記者和那些企業家致歉,“實在抱歉,今天的發布會沒辦法召開了.”
“實在抱歉.”
“陳榮基副會長nim!”一個高昂的聲音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陳榮基還是其他陳家人,還有那些企業家,都看向了發出聲音的位置。
一個年輕的、打扮成記者樣式的人舉著相機,“陳養喆會長遭遇車禍,已經被送往了順洋醫院。”
“根據現場警察的調查結果,這起車禍似乎.”
他注視著陳家,麵上毫無懼色,“是人為的。”
“這位記者,”陳榮基這次是真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警察是不會這麼快有結果的,你編造的故事”
“消息來自我現場的同僚,”記者咧開嘴,緊緊盯著陳榮基,“現在車禍現場可能已經上電視了。”
陳榮基臉上.因為年老而掛不住的麵皮抖了抖,他眯起眼睛看向記者,“你的同僚?你是哪家報社的?”
記者仍然咧著嘴笑,他舉著牌子,“賢誠日報。”
陳榮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扭頭瞪了一眼陳星俊,“首先,我要強調的是目前關於我父親的具體情況,我們還在沒有確切的消息。”
“但順洋集團是一個擁有深厚底蘊和強大團隊的企業,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會團結一致,共同麵對。”
陳榮基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好像在儘量保持著沉穩,這種顫抖而故作鎮定的樣子演技真的很好。
“至於我個人,我一直
以來都是我父親最堅定的支持者,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將全力以赴,為順洋集團的未來貢獻自己的力量。”
沒再搭理年輕記者,轉而讓保鏢擠開人群,登上自己的座駕。
其他陳家人自然也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