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大哥陳榮基贏了之後,可不會讓他們善終。
半個月後,雖然陳榮基和陳東基內鬥的越來越狠,可新聞上卻一點都沒提。
《金門地產二三期項目竣工,正在進行預售!》
《首爾南部地檢明星檢察官樸泰洙,因破獲兩起殺人案調任總務部》
《順洋半導體獨立出順洋集團,更名為未來電子》
《順洋集團
會長陳養喆因病入院》
《金門集團常務理事李仲久終審結束,減刑至一年》
金門集團的辦公室,李佑已經挺長時間沒有來過,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金門地產大樓裡。
雖是挺久沒來過,但整個辦公室裡仍然整潔如新。
李佑靠在椅背上,一份一份地翻著最近這些天的報紙,“還真是一點順洋集團內鬥的消息都沒有。”
安尚久就垂首立在一邊,“順洋集團那兩兄弟,自從陳東基半個月前來找過會長nim後,他們雖然殺紅了眼,但都沒有讓消息外泄出去。”
“反倒是我的名字在這些報紙裡出現了,”李佑將報紙放回桌子上,五份報紙全提到了他的名字。
甚至連陳養喆入院時,他在場的消息都有。
安尚久苦笑了一聲,“如果會長nim不想的話,我可以去通知那些報社。”
李佑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搖搖頭,“隨他們就好,白是黑最好的鎧甲,黑是白最快的刀。”
大國家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辦公室內充斥著沉穩的色調,從深色的檀木辦公桌到皮革座椅,都透露出一種權威的氣息。
桌麵上散亂著一疊疊文件和報紙,從國際關係到國內政策,無一不體現出辦公桌主人工作的繁重與責任。
作為全州李氏的領軍人物,李連昌在前年與金民中競選總統失敗後,就一直在蟄伏積蓄力量,等候著下一次選舉。
李連昌放下報紙,“看來這位全州李氏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出彩了。”
旁邊的秘書陪著笑臉,“畢竟和您出自同門,出彩一些也是正常。”
“我覺得是時候見一見他了,”李連昌有些欣慰的笑笑,“這可是難得的.從一開始就綁在我這邊的助力。”
“議員nim,”秘書有些錯愣,“您不是說時間還早嗎?”
“那是之前的說法了,”李連昌手指在桌上的報紙上點了點,“他現在拿到了順洋半導體應該是未來電子的控製權,已經有足夠的力量進入舞台中央了。”
“未來電子不是陳道俊在控製嗎?”
“陳道俊?”李連昌聽聞秘書的話,搖了搖頭道:“陳道俊隻是暫時的,李佑能拿到半數,就能拿到更多。”
“他的崛起,已經沒有人能再攔住了。”
“還是多虧了議員nim的扶持,”秘書彎著腰,笑眯眯的恭維。
“你啊.”李連昌朝他微笑著搖搖頭,儘管知道自己對李佑的幫扶並不多,可誰不願意聽好話。
李連昌看著報紙上李佑和陳道俊的合照,陷入思索。
各路勢力紮根首爾底下二三十年,它們的名字一直在換,人手也一直在換,可他們始終存在。
比如從北門幫變到北大門派,後來又搖身一變成為北大門安保公司。
這隻是一個例子,實際上大大小小勢力總是存在,在它們剛剛合並成為金門集團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隻是個噱頭,最終它們還是會分崩離析。
畢竟高層沒人看得起他們。
但隨著石東出為金門集團打下地基,又不停歇的努力四處奔走,金門集團漸漸真的.被捏合成為了一個正兒八經的企業。
當人們覺得他們該慢慢發展,變成一個沉穩的中型企業時,這個副會長李佑又橫空出世,在後麵給金門集團安裝了最好的發動機。
在金門集團出現之前,從未有人能知道這些底層黑勢力真正揉合在一起後能爆發出多大的力量。
如今的李佑,大勢已成。
李連昌本以為隨著他的慢慢幫扶,李佑會在他選舉那年成為一個重要的助力。
但現在,李佑好像爬的有些太快了,他不能再繼續擺架子了。
昔日的手下因為一些事快速升遷,然後變成上司。
這種事李連昌雖自己沒有經曆過,但在官場上倒也見過。
既然沒有辦法招小弟,就該以平等的姿態先交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