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一批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對鄭在中一鞠躬,也沒多廢話,迅速上車。
“沒有傷亡吧?”鄭在中隨口問了一句,在得到肯定回複後,他滿意的點點頭,“對付一群沒武器的殺手,你們全副武裝再有傷亡,我在會長nim麵前臉可就丟大了。”
權社長雖被綁的結實,但鄭在中並未堵住他的嘴,“會長nim?是陳會長nim?”
“陳會長?”
這話引起了麵包車內的哄笑,鄭在中咧開嘴,“陳會長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可指揮不了我們。”
鄭在中踩了一腳權社長的傷口,“首爾本來不是你們亂來的地方,非要來找事,還猜不出來我們是誰?”
權社長腦子一轉,臉上的滿臉橫肉都抖了兩下,“金門集團?”
“彆瞎猜了,”鄭在中笑了笑,將一塊不知道哪裡來的破抹布塞到了權社長嘴裡。
過不多時,他們耳畔才隱隱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甚至在路上有輛警車和他們這輛麵包車擦肩而過。
警車在此時趕到,應該剛好能看到新大陸金屬公司內的慘狀。
連同地下倉庫裡,也變成了個真正的火葬場,畢竟那些殺手的屍體都被拖到了那裡。
沒有一個小時,他們就回到了首爾郊外,那些不值錢的倉庫,李佑用江南安保的名義買了很多,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在昏暗的燈光下,倉庫內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角落裡堆滿了破舊的箱子和工具,塵埃覆蓋的地板上散落著幾個被丟棄的煙頭。
新大陸金屬公司的權社長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滿是塵土,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絕望。
雖然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他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麵滲血,隻是稍微滲出的慢一些罷了,現在權社長隻覺得自己腿已經開始麻木了。
鏽跡斑斑的鐵門外,陳東基有些忐忑的看著周圍的場景,“李會長nim為什麼要把證據帶到這裡來”
他現在有點害怕了,自從上了李佑的車,就被一路帶到這裡來,周圍陰森的環境讓他很不適。
“你要的證據得現審,”李佑朝他笑了笑,可在燈光的照耀下,陳東基覺得李佑那張俊臉有些嚇人。
同樣西裝革履的陳東基緊隨在李佑後麵,進入倉庫後他難掩緊張,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目光四處閃爍。
陳東基嘗試性的問道:“李會長說的現審,指的該不會是.審問?”
看到李佑點頭,陳東基感到天都塌了,他為什麼要主動要求來拿證據。
鐵門背後,是一個昏暗潮濕的倉庫,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幾盞裸露的鎢絲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請坐。”李佑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陳東基內心發慌的厲害,卻還是硬著頭皮從沙發上坐下,隻感覺背後的黑乎乎的地方有眼睛在窺視自己。
李佑目光落在陳東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李會長,”陳東基故作鎮定,“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李佑揮手示意手下,隨即強光手電筒照亮了倉庫深處。
“會長nim,”鄭在中上前低下頭,順便將標有金門集團丁青的文件交給李佑,“人已經帶來了。”
李佑一邊打開文件,一邊點了點頭,“人帶來了就開始,還在等什麼?”
他玩味的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陳東基,“讓我們陳代表也欣賞一下。”
“是,會長nim。”鄭在中應下來,將那張淩亂地擺放著審訊工具的桌子,推到權社長的麵前。
審訊的氣氛緊張而壓抑,鄭在中開始用各種手段,用各種工具開始從權社長口中逼問出真相。
直到權社長高喊著他要說出來,給他個痛快的時候,鄭在中才停手。
“是是順洋集團的老夫人,她給我透露了陳會長的出行路線,讓我在路上撞死他。”
權社長恨恨道,“要不是她一定要求是車禍撞死,我就不會派那些廢物去.”
陳東基突兀起身,“這件事,有沒有陳榮基的份?”
“陳榮基?”
權社長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東基,借著光他看清了陳東基的臉,“沒有.我不知道。”
“那該怎麼辦?”陳東基一屁股坐回沙發,沙發嘎吱響了一聲,他看向李佑,“他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沒有就現造,”李佑咧開嘴,他笑著給陳東基出主意,“就算你拿出的是真證據.你親愛的大哥也會把它指認成假的。”
“你還不如直接自己造一份,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反正人真的是這位權社長派去殺陳會長的。”
在經過鄭在中‘親切’的指點後,權社長洗乾淨了臉,顫抖著錄了一份‘證據’。
內容大概就是介紹了一下自己是誰,乾的是殺人掙錢的臟活,然後在上個月接到了順洋夫人李必玉的電話,說要幫他大兒子陳榮基除掉繼承位置的阻礙,所以他派人去製造車禍。
內容九真一假,可信度相當高,畢竟陳東基手底下的檢察官,現在應該已經在新大陸金屬公司裡,找到了一些能證明權社長是殺手公司社長的證據了。
“有這份證據,”李佑笑了笑,“足夠陳代表謀
利了。”
他深知陳東基的心思,那份證據不過是其手中的籌碼,一個在談判桌上能夠占據優勢的底牌。
陳東基並不打算現在就使用這份證據,將陳榮基置於死地。
那樣做,既不能顯示出他的實力,也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陳東基當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隻有在局勢對他不利時,才會選擇性的釋放一些信息,以求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在關鍵時刻,他才會將這份證據如同王牌一般,猛然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