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和監獄長也進行了通話,監獄長言之鑿鑿的告訴他,李仲久和那個金錫勳一定有陰謀。
他讓監獄長將電話遞給了李仲久,親自詢問了這件事。
出乎李佑的意料,可能是因為監獄生活的打磨,李仲久很配合他,將他們見麵的全過程講給了李佑聽。
“你在監獄倒是進步了不少。”
李佑話說的很平靜,李仲久也很平靜,隻是心裡不是滋味,“多謝誇獎.”
他沉默半響,在李佑掛電話之前,將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如果我那時候有現在的水平,我們能旗鼓相當嗎?”
李佑挑了下眉毛,“可能麻煩會大一些。”
“麻煩會大一些.”李仲久苦笑了一聲。
兩人結束通話後,已經是深夜,李佑這些天每天都要處理很多東西,包括了正式的事務,還有一些比較嚴重的臟事,崔鬥日也會找李佑拿主意。
他每天都得到這個時候才能回家。
金門集團發展越快,其他勢力就越擔心以後分到的蛋糕變小。
韓半島畢竟隻有這麼大,很多勢力產業又做不到國外,天然就會被新勢力擠壓。
暗流湧動,但誰也沒有第一個動手,也是因為他們都不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這些勢力反而彼此僵持住了。
第一個發難的反而不是首爾這邊,而是仁川。
仁川那邊的走私生意,終究還是被當成了攻擊金門的突破口。
幾個海關人員,聯手簽署了實名舉報信,舉報到了檢察廳。
其實他們也投給了首爾的媒體,但並沒有被發出來。
在李子成前往檢察廳配合調查後,檢察廳隻是要求仁川海洋貿易停業整頓一段時間,並沒有提出彆的要求。
這明擺著就是想破壞他們的走私生意,氣的丁青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
但丁青還擊的很快,幾乎是在開始停業整頓的幾個小時後,仁川檢察廳就以受賄的名義逮捕了這幾個海關人員。
其實他們並沒有找到他們受賄的證據,但是沒關係,證據可以製造。
丁青海外用來走私的不記名賬戶多的是,隨便往他們幾人賬戶裡彙上一大筆錢了,不是貪汙也得變成貪汙。
由於現在金門的事傳開了,不少犯人都想著出獄後去江南安保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討份工作,這幾個海關人員進了監獄後,還要被裡麵的人一頓教育。
但這充其量隻是個試探,他們背後的人連屁都沒放。
更何況金門集團的動向慢慢也有些不對勁了,在李佑的默許下,幾個曾經江南實業跟著李佑的人,開始主動脫離金門集團,重新駐紮在首爾各處,再次召集了一大批人。
現在的韓半島,已經不是阿貓阿狗都敢於向李佑亮劍的,更不是誰都能讓李佑吃啞巴虧的。
大家都知道,第一個動手的人一定會被報複的最厲害,天下集團和大營集團還在專心幫著順洋的兩兄弟內鬥。
現在順洋集團與其說是陳榮基和陳東基在競爭,倒不如說是天下和大營在搶。
除了這三家和政治上的大人物,首爾現在已經沒有能夠讓李佑吃癟的人了。
何況動手就要被反擊,大家都喜歡看彆人鬥,看彆人被反擊,畢竟沒誰不喜歡看見對方有人吃悶虧暗爽。
但他們可不想讓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李佑回到家後,在洗漱完後倚在床頭,牟賢敏在一旁,和李佑閒聊著。
“聽說了沒?現在金門集團的發展已經被大家盯在眼裡了,”牟賢敏眨巴著眼睛,托腮看李佑,“天下、大營、順洋,如果你能帶著金門集團從三巨頭之中擠出一條路,一定會是個相當傳奇的故事。”
李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賢誠日報不想跟著我走這條路?”
“不想?”牟賢敏挑起柳眉,“賢誠日報早就被綁到金門集團的戰車上了,你要是輸了,賢誠日報也會輸的很慘。”
李佑輕輕笑起來,淡淡道,“金門的事情”
牟賢敏的笑容微微僵了一點,眯著眼睛看了李佑一陣,眼神閃爍後再度展顏一笑,“不必謝我。”
李佑看著她,沒有把話說出來,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其實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
牟賢敏微微一笑,“我們已經是共同體了。”
其實李佑在石東出出事後,就已經發現了些端倪了,畢竟事情做的很明顯。
他想了想,“過一陣子金門集團就要公布股權結構,到時候就算是真正在首爾立足了。”
“進入穩定期,慢慢發展也好,”牟賢敏活動了一下肩膀,“畢竟在首爾,很多大勢力的核心都在這裡。”
李佑按住她的手,“我幫你按按?”
牟賢敏聽著他不對勁的話,白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
第二天,李佑來到金門地產,在辦公室裡想了一陣,還是給全在俊打了個電話。
“石會長的事情,不用再查了,”李佑眯著眼睛,“隨便找個替死鬼處理一下。”
全在俊聽了李佑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我明白了,會長nim。”
牟賢敏確實是在李佑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人動的手。
其實也可能是牟正雄,但不管怎麼樣,在如今李佑聲勢浩蕩的時候,動手確實是最佳選擇。
牟賢敏一直以來在李佑麵前都表現的很溫柔,甚至讓李佑有些忘記原作中的她是個什麼性格了。
她終究是個女強人的性格。
李佑想了想,又將電話打給了趙昌植,“趙檢察長”
在客套過後,李佑才表明來意,“今天是想向趙檢察長請教一些事情,不知道檢察長方不方便。”
“方便,”趙昌植自然不會來個不方便,他笑吟吟的問道,“李會長想知道些什麼?”
“我聽說有個叫金錫勳的檢察官,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