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陳東基笑眯眯的應下來,“回頭我安排,我們和天下集團的金會長,一起坐一坐?”
“沒問題。”
見李佑沒反對,陳東基笑容都真誠了幾分,樂嗬嗬的邀請李佑,“走吧,進去多喝兩杯如何?就當慶祝我們短暫聯合起來。”
李佑自無不可,“可以。”
雖然不知道陳東基和李佑到底在陽台上說了什麼,快到半個小時了才聯袂回到宴會廳,而且一路上依然笑語宴宴的。
甚至他們回到廳內,還是依舊坐在一起,繼續邊喝酒邊談笑風生。
李佑的態度讓很多在場的賓客都充滿意外和吃驚。
雖然金門集團體量也不小了,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涉入順洋內部的爭鬥,也不怕被大營和天下擠成肉餅。
意外歸意外,他們總還是在心裡感慨一聲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到他們的眼神了嗎?”陳東基嗤笑了一聲,“一個兩個的,明明盯著順洋的產業,甚至都快饞的流口水了,卻還是不敢入場爭一爭。”
李佑悠然的抿著酒,“他們也隻是衡量利弊罷了,倒也不至於那麼不堪。”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陳榮基,這個陳養喆的長子眼裡的戾氣都快溢出來了,正這樣想著,陳榮基就大步邁著走過來,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瘸腿的痕跡。
他要過來跟你聊了,陳東基笑眯眯的,輕輕拍了拍李佑,“需要我在這兒嗎?”
“不用,”李佑輕輕擺手,“我也想看看他的態度。”
“沒問題,”陳東基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快走過來的陳榮基,伸腿離開這邊。
他一走到角落裡就有人上前奉承他,順便也想從他嘴裡套出些話來,陳東基就樂嗬嗬的陪著他們扯淡。
李佑倒是毫不在意的抿了口酒,看起來毫不在意陳榮基的到來。
“李會長是做好選擇了?”
陳榮基一過來,就直截了當的發問。
“做什麼選擇?”李佑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邊利益足夠,我就站到那邊,選擇題是小孩子選的。”
陳榮基看了李佑一眼,想起之前的種種矛盾,輕聲歎息,“你應該知道天下集團的強大,順洋倒塌後絕沒有能夠抗衡它的,金門集團和它站到一邊,無非是與虎謀皮。”
說到這裡,陳榮基的目光有了些厲色,他皺眉看著李佑。
李佑則是坦然笑笑,“天下和大營,本來不就已經盯上了金門?”
說實話,這還是天下集團給他提的醒,當時趙泰燮遙控著金錫勳去監獄挑撥李仲久,一看就是背後天下集團的示意。
反正已經被盯上了,不如直接入局,分些好處。
陳榮基冷冷看著他,半響後搖搖頭,轉身離開。
而不遠處的陳東基則快步走過來,望著他的背影有些想笑,“順洋證券和金門證券可以進行交叉持股,進行密切合作。”
他笑眯眯的說道,“就當是慶祝李會長和陳榮基劃清界限。”
李佑輕輕一笑,“陳代表可彆高興的太早,萬一那邊出了高價呢?”
陳東基咧開嘴,“那就到時候再說。”
這邊聊著,陳榮基也沒閒著,而是找到了在宴會廳內的金會長。
作為天下集團的會長,金建英最近自然春風得意。
在李佑眼中,就是他長得和李部長極為相似,隻是金建英年齡稍大一些。
見陳榮基過來,不用金建英多說,他周圍的人就識趣的離開,隻留下他的兩個兒子。
金建英看著陳榮基臉色不太好,“陳副會長怎麼有空來找我?”
他並沒展露友好,“不怕大營集團的朱會長擔心?”
陳榮基看了眼他,麵容平靜,“金會長知道,剛才陳東基和金門集團的李佑達成了合作嗎?”
“金門集團的李佑”金建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宴會廳,想要驗證事情真偽,旁邊的長子金永俊率先發現了陳東基和李佑的身影,特意伸手指明方向。
金建英看了那邊一眼,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
“陳副會長是來挑撥的?”
“是不是挑撥,您心裡清楚,”陳榮基冷冷說道,“我隻是過來提醒一句。”
看著他離開,金建英嘴角勾起,輕蔑的笑笑。
本想用這事再考考兩個兒子,卻覺得場合有些不太合適,便隻是搖搖頭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酒宴散場,陳榮基和大營集團的朱榮逸會長坐在了酒店房間,這也是為了方便一些遠客人騰出的房間。
聽完陳榮基的訴說,朱榮逸沉默下去,半晌才道,“金門竟然在這個時候加入了陳東基的陣營?”
他輕輕叩著椅子扶手,“李佑這個人雖然年輕,但一向深於算計,這次的事他肯定另有盤算。”
朱榮逸看了眼陳榮基,爽朗的笑了笑,“榮基侄子不必這麼緊張,我們現在也是盟友,替你多對付一個金門集團也不是問題。”
笑著笑著,他嘴角的笑意就慢慢收斂了起來,淡淡道,“但你可得記住,你可不能乾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陳榮基麵色毫無變化,“我自然是知道的,朱會長。”
“那就好,”朱榮逸冷冷靠在椅背上,微閉雙眼,思索這該怎麼做,“金門集團就算和陳東基聯手,短時間內也給不了他什麼支援,這件事情並不著急。”
陳榮基低聲道,“那朱會長覺得,什麼時候動他比較好?”
“我聽你說,他和北邊來的客人走的很近?”
陳榮基點點頭,“聽說是金總統身旁的全秘書長,將那位客人介紹給了李佑,據說有什麼聯合行動。”
“金門集團和北邊的客人有聯合行動?”朱榮逸挑起眉毛,“北邊的生意根本就做不進去,十有八九是需要金門集團地下的那些人手而已。”
“估計是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臟活罷了。”
他微微一笑,“你去打聽打聽這件事,要是有插手的機會,不就師出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