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崔鬥日有些摸不著頭腦,眉頭緊鎖,努力在腦海中拚湊著信息片段。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李佑劃給他的小樓,就是曾經江南實業的那棟小樓,被分配給了崔鬥日做灰色產業的大本營。
旁邊一群黑西裝簇擁著他,一夥人就這樣風風火火的進了小樓。
小樓裡下麵幾層沒透出什麼亮光,大多房間都拉著窗簾。
崔鬥日帶著手底下的小弟們,也沒走電梯,而是從樓梯上繞著上了樓。
旁邊的手下穩重的訴說著剛剛得到的消息,等到了亮堂的辦公室門口,崔鬥日揮了揮手,讓其他人該乾嘛乾嘛。
門輕輕合上,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隻留下他一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雙臂交叉,二郎腿悠閒地翹起。
他聽完了手下說給他聽的事情,眼神有些意外。
“你是說這群逃犯,主動找上了首爾的黑市商?”崔鬥日舒服的坐在沙發上,頗有幾分大佬的氣質。
他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眼神變得驚訝,灰色產業的複雜網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與黑市商的交集,更是家常便飯。
金門集團早早就給首爾的地下勢力們下了通知,隻要見到這夥形跡可疑的人,就要通報上來。
搞得聲勢這麼大,但凡識趣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這群西八東西,可是很能打的,”崔鬥日抽著煙,“這件事我還要和大哥彙報,你們先出去。”
相比起這群苦哈哈脫北者的苦逼生活,李佑這天晚上正和丁青他們聚餐,全當慶祝丁青歸來,心腹們也都到場了。
牟賢敏和李誘墨都到場,就坐在李佑兩邊,包括丁青老婆和李子成的老婆也都到場了,當然還有李子成老婆懷裡的孩子,前幾天剛剛滿月。
場中的氣氛相當的好,他們三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各自之間也沒什麼包袱和架子。
李子成自從脫離了苦海,又有了孩子,臉上的笑容多了不是一星半點,那份由內而外的喜悅更是難以掩飾。。
桌上擺滿了美食,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氣和歡聲笑語。
李佑正樂嗬嗬的跟李子成一起烤東西,以往負責烤肉的丁青被奪走了烤肉權,在一旁賭氣式地開著啤酒,啤酒瓶放肆地噴灑著泡沫。
每次泡沫濺到李子成身上,丁青都會發出古怪的笑聲。
這是那些權貴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大人物們心中的聚餐總是帶著些利益的交換。
李子成老婆喝的果汁,其他人都端著酒杯碰在一起,丁青則是抬頭挺胸的和大家鬨酒,顯得豪氣無比。
到最後麵對李佑的時候,他才有點低聲下氣,輕輕敬了杯酒,“喝不過,真喝不過你,你去找子成。”
李佑笑眯眯地喝了,頗有大哥風範的拍拍他肩膀。
“不服不行吧?”
“不服不行。”
氣氛本就挺熱烈,更何況丁青專門找些李子成的糗事講,李子成就是無奈的笑著,“你們要不要聽丁青的故事?”
“我有什麼故事?”
“我們有一次砍人的時候.”
丁青一聽這消息就知道李子成要說什麼,他揮著手,“彆說,大家都在,給大哥留點麵子。”
李子成嘴角勾起,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知道了知道了,”丁青無奈一攤手,“下次不說你的事情了。”
兩人之間的互動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主要你每次都要把子成的事重複一遍,”李佑感覺有些好笑,“子成好不容易找到法治治你。”
“服了。”
牟賢敏笑吟吟的看著他們,李佑現在對外的形象是很完美的。
雖然在部分略知底細的人眼中,他仍然是個黑底子出身的人,但在普通民眾眼中他是個很光偉正的人。
像是現在這種常人的姿態,倒是真沒什麼人見過。
“行了,”李佑用燒烤的鐵簽敲了敲烤架,“都可以吃了。”
正在此時,李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崔鬥日。
李佑笑了起來,他半開玩笑地說著,“鬥日這小子今晚忙活生意,沒來聚餐,估計現在人急壞了。”
丁青哈哈笑了兩聲,沒說什麼,隻是支起耳朵聽電話。
李佑接通電話,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鬥日。”
崔鬥日有些嚴肅,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顯得格外凝重,“會長nim,有件事情,要向您彙報。”
李佑輕輕皺眉,朝著桌上眾人點點頭後,起身走到一邊,“說清楚點?”
“就是最近首爾警察廳找的那夥人,”崔鬥日低聲說道,“他們去黑市購買了些槍支。”
李佑挑起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然後呢?具體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他們還打聽了我們的消息,”崔鬥日說道,“我懷疑他們可能想對我們不利。”
李佑慢慢想了想,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們是想為他們的東西找個買家。”
相比原
作他們想將造紙銅版大價錢賣給首爾的黑幫大哥,現在的首爾可沒有這種人了,找上金門集團也不奇怪。
崔鬥日明白李佑另有盤算,在得到李佑的吩咐後選擇按兵不動。
黑市並不是個具體的地方,隻是對地下交易市場的統稱,買賣地點還是由買家和賣家自己決定。
倒賣槍支的商人很倒黴,雖然賣出去了十幾支手槍,業績是有了但錢沒收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可不是說說而已,更不用說這個商人還是做的倒賣槍械的生意。
麻煩總會找上門。
而且這群狗娘樣的脫北者,故意裝作搶了槍支離開,自己回家的時候被他們跟蹤,現在自己被綁在了地下室,整個房子都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車奇成麵容冷酷,他蹲在商人麵前,捏著手機將屏幕對準商人,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陰鷙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怖,“你給誰打的電話?”
“崔崔老大。”
“崔老大?”車奇成挑起眉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首爾不是沒有這些了嗎?”
“最近的事,”商人僵硬的笑笑,“最近金門集團那位李會長,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好像又要讓手底下的人重新..重新活動起來了。”
車奇成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商人,“你給他打電話,是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