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盯著他,”傑克盯著監控屏幕,“他醒來發現自己沒有被銬住,一定會逃跑。”
“不是說他可能會暫時丟失最近幾天的一部分記憶?”薑鎮泰撓了撓頭。“這有什麼,才幾天的記憶而已,”全在俊說道,“他們可來首爾不止幾天了,茫然的在這家醫院醒過來,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折返回他們的老巢。”
薑鎮泰眉頭緊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傑克的眼神銳利,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監控屏幕上,仿佛能透過電子畫麵洞悉對方的心思,“盯緊他,不要讓他逃出我們的視線。”
“開車盯著他,”全在俊招收喚來一個金門安保的人,找到地方後通知我們。
“是,部長nim。”
小弟出醫院的時候,坡川市傍晚的餘暉已經開始漸漸退去,夜幕低垂了下來,隻是坡川市沒有像首爾那麼多的霓虹燈綻放,除了少量的路燈之外,各處都比較黑。
穿著病號服,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混入夜色中。
小弟在街頭巷尾躲避著人們的視線,免得他身上的病號服太過紮眼,他偷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並且成功啟動了他,引擎的轟鳴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像是他的心跳聲,急促而緊張。
他的手都已經抓緊了方向盤上,這時候反而迷茫了起來,哪一個是陷阱來著
小弟確實還記得那個陷阱計劃,三天前,張明俊將三座工廠中的兩座都布滿了炸藥。
但他記不起來,到底是那一座工廠有炸藥了。
可.小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終他還是發動了車子,迅速駛向郊外的一處製毒工廠。
這座工廠隱藏在城市的喧囂之外,四周是荒廢的工業區,廢棄的廠房和煙囪與夜色融為一體。
這是他們之前使用的第一座工廠,應該不是陷阱。
醫院監控中消失了他的身影後,全在俊派來的人緊隨其後,一直開車吊在他這輛車的不遠處。
在接近工廠後,小弟看著麵前黑洞洞的工廠,知道自己走錯了,來了陷阱工廠。
他看了眼後麵悄悄跟著他的轎車,目光絕望的將車開進工廠。
金門安保的人目送他進去,迅速將情況彙報了上去。
“找到了?”
“不過情況有些奇怪,”全在俊皺著眉頭點點頭,“很有可能是陷阱。”
“用他小弟的命?”
“彆懷疑張明俊的魅力,”林哲令開口道,“他是個很有魄力的壞人。”
“不管怎麼說,”傑克說道,“我們需要出動,是不是陷阱都需要我們去趟雷。”
薑鎮泰心中瑟瑟發抖,“又要我們來趟雷?”
林哲令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出門。
工廠中的小弟一進入廠房,目光立刻被那些散布在狹小空間裡的炸藥所吸引,還地板上,一根細長的導火線如同蛇形,蜿蜒伸向工廠的正中央,那裡,一堆炸藥高高地堆砌成一人高的小山,上麵放置著一部普通的手機。
他邁著顫抖的步伐走近,手指觸碰到手機冰冷的外殼時,如觸電般縮回。
通訊錄裡唯一的號碼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小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撥出了那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張明俊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
“大哥,”小弟顫抖著說,“是我。”
他一張口,聲音就不由自主地顫抖,於是就簡單地報了自己的身份,就像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原來是你過去了,”張明俊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在那邊盯梢的人還說怎麼有人開進去了,問我要不要引爆。”
“既然你過去了,”他沒有什麼感情,“就由你來引爆好了。”
小弟的心臟猛地一縮,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這死寂的廠房中回響。
他說道,“你的父母和妹妹,我會從北邊接他們出來,放心好了。”
小弟鬆了口氣,他重重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安心,“我明白了,大哥。”
張明俊的話值得信任,之前死掉的小弟,所有的親屬都被張明俊悄悄接出了北邊,拿了那份撫恤金,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當傑克三人和全在俊通過情報來到工廠時,一踏入廠房就發現這裡布滿了炸藥。
空氣中的硝煙味和緊張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致命的香氣。
穿著病號服的小弟站在工廠的中央,臉上仍然是絕望與掙紮交織的表情。
儘管已經和張明俊通過電話,可誰能從容麵對死亡?
看到幾人進來,小弟知道自己的末路已至,他的手指顫抖著,最終還是按下了那個致命的按鈕。
“西八!”林哲令眼睛一下瞪大了,立刻拉著一旁的薑鎮泰往後麵跑。
傑克和全在俊反應也不慢,步伐也很快。
在他們身後,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工廠內部的炸藥如波濤般洶湧爆炸,火光衝天,夜空中升起了一朵猙獰的蘑菇雲。
那個小弟,立刻被淹沒在滾滾濃煙和無情的火焰之中,成為了這場對決的犧牲品。
熊熊烈火開始吞噬這座廢棄的工廠,每一次爆炸都像是命運的嘲笑。
外麵圍著的金門安保的人驚愕地後退,火光映照著他們麵龐。
“全部長!”金門安保的人吼了一聲,“西八.快進去找人!”
“他們出來了,”金門安保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幾人踉踉蹌蹌的身影。
“西八.”傑克少見的罵了一句,“張明俊這個瘋子”
“幸好這個家夥引爆早了,給了我們一些時間,”林哲令說道,“我們剛進廠房他就引爆了,讓我們能有十幾秒能往外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