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透過蔚藍的天空,灑落在獨棟彆墅上,白色的外牆在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彆墅門前異常肅穆,金門安保團隊成員身著統一的黑色西服,胸前的金色徽章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他們神情嚴肅的排成一行,用沉默的站在原地準備迎接李佑。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輪胎與地麵的接觸聲顯得分外清晰。
隨著車門的緩緩打開,李佑步伐沉穩地走向彆墅,每一步都踏在安保人員讓出的剛好寬闊的通道上。
“會長nim!”以全在俊為首的金門安保的人整齊劃一地鞠躬,他們的喊聲響徹整個彆墅。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肅穆而緊張的氣氛,連風似乎都不敢吹得太大聲。
李佑淡淡地抬頭,隨即拍了拍為首的全在俊,“事情都辦好了?”
“都在裡麵了,”全在俊抬起頭,“還沒有審問。”
邊說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客廳,李佑徑直走向那張柔軟的沙發,緩緩坐下,四周的空氣似乎因為他的到來而凝固。
他聞著周遭的血腥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全在俊,揮了揮手,“先帶一個出來。”
全在俊點點頭,親自推開一樓的一扇門,當他再次出現時,身後傳來門扉緊閉的聲音。
門後的金容洙踉蹌著被一股蠻力拖拽而出,他的衣衫不整,領口紐扣散亂無序,宛如昨晚到現在這場混亂的縮影,他的臉上寫滿了茫然與無助,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驚恐,根本還未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儘管金容洙曾試圖掙紮,但不說他身上綁的結結實實的繩子,他更無法逃脫全在俊強有力的控製,全在俊的手臂如鐵鉗般牢牢控製著他,那力量大得令金容洙的抵抗顯得微不足道。
金容洙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猝不及防被全在俊推了一把,當金容洙被粗暴地推倒在地板上後,他的雙手在背後被全在俊緊緊踩住,無力掙紮,隻能任由恐懼在他臉上蔓延。
李佑微微抬眼,目光如炬,看向那位議員。
金容洙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開始顫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不安和恐懼。
整個客廳內,氣氛凝重到幾乎可以聽見金容洙心房的顫動聲,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李佑身上,等待著他對金容洙說的第一句話。
李佑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緩緩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手下,最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金容洙身上,“金容洙議員,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金容洙身體打著顫,哆哆嗦嗦的張嘴,“李會長nim,我們中間有些誤會.是我的問題,我會改的”
“我不該對李議員那種態度”
李佑失笑,“金議員以為我和李議員是什麼關係?”
他搖搖頭,沒給金容洙繼續說話的機會,“看來金議員還不是很清醒。”
“在俊,”李佑吩咐道,“讓金議員再清醒清醒,順便幫他認清現實,彆老沉浸在過去。”
全在俊眼簾低垂的點點頭,擺手示意,很快就有兩人上前拽住金容洙的後領,將他拖向廁所的方向。
“趁著這個機會,”李佑笑了笑,“去請那位金哲秀所長過來。”
仍然是全在俊親自去,在另一間房間中拖出了金哲秀。
李佑看著跪在麵前沉默的金哲秀,李佑挑挑眉毛。聲音低沉,“說說,金所長知道些什麼?”
聲音不大,卻在空曠的客廳內回蕩,每個字都像是敲打在金哲秀的心上。
金哲秀也知道他的命運被緊緊握在了李佑的手中,也沒什麼隱瞞的心思了。
“錢。”
“錢?”李佑聽著這簡短的回答,不由得有些意外,“多少?”
“十億。”
李佑瞳孔縮了縮,“美金?”
金哲秀抬頭環顧了一圈,卻發現周圍這些人就像絕對忠誠的士兵,即使聽見十億美金,也沒有絲毫的神態變化,更加看不到貪欲。
什麼大人物手下的狗
金哲秀在心中怒罵金容洙誤導他,要是知道李佑勢力這麼大,他怎麼可能和得罪李佑的金容洙合作。
金容洙還說李佑隻是像趙雨圭一樣,被李連昌議員扶持起來的狗,放他西八的臭屁。
“是。”
李佑的眼神銳利起來,手中的打火機在指尖輕輕轉動。
十億美金李佑現在確實不缺錢,但他缺這十億美金,這可是上萬億韓元。
“說說,”李佑揮了揮手,金門安保的人給金哲秀鬆了綁,讓他能夠站起來說話,“這十億現在在誰手裡?”
金哲秀被鬆綁後,顯得有些頹廢,他的額頭有汗珠滑落,顯然剛剛的緊張氣氛讓他感到窒息,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心翼翼地回答,“在張明俊手裡。”
“原來如此,”李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林哲令也是為了追回這十億美金.”
“金仲男,”金哲秀仍然低著頭,將自己的態度展露無疑,回答簡短而沉重,“也是這所有事情真正的罪魁禍首。”
“什麼身份?”李佑手中打火機頓了頓,聲音裡夾雜著不容置疑,但凡涉及的這個姓,就沒有什麼小人物了。
李佑手中的打火機輕輕跳動著火焰,每一次火苗閃爍都像是倒計時,“或者說,林哲令在為哪方追回那十億美金?”
“是”金哲秀張口欲言,金哲秀的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嘔吐聲從廁所深處爆發出來,聲嘶力竭,震得四壁回響。
李佑的眼神淡淡地在金哲秀身上掃過,隨即輕輕點頭,“可以了,裡麵的金容洙可以帶出來了。
廁所裡的人拖著金容洙出來,這個老東西上半身濕漉漉的,鼻子和嘴裡還不住的嗆著水。
全在俊微微點頭,隻要是李佑說的話,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走到廁所門口,粗暴地推開門,示意裡麵的動作可以結束了。
裡麵的那兩個金門安保的人拖行著金容洙走了出來,金容洙的上衣被水浸透,顏色變得暗沉,沉重地掛在身上,隨著他的滑行留下痕跡。
金哲秀觀察力很是細致,他能看出金容洙的臉龐被水洗過或者被水浸泡過,顯得有些蒼白而無力,鼻子裡還殘留著一些水跡,不時地咳嗽幾聲,從嘴角溢出些許泡沫,這估計是腦袋被按在水裡灌了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