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經過了經濟艙疲勞的飛機航程後,馬錫道和組長全日萬終於抵達了越南的胡誌明機場。
讓馬錫道目瞪口呆的是,來之前聲稱自己會英語的全日萬.說出來的東西越南的檢查人員一句都沒聽。
在機場的檢查口,由於全日萬那自稱流利的英語變成了越南官員聽不懂的調子,兩人無比的尷尬。
他們被滯留在機場,一時之間無法通過海關。
不過兩人雖然被扣留在了機場,但好在機場人員還是通知了駐越領事館,在兩人的要求下,馬錫道總算和那邊通上了話。
全日萬則顯得有些尷尬和懊惱,他不斷地重複著自己熟悉的英語句子,試圖找到問題所在。
“好了好了,”馬錫道打完電話後,有些無奈的枕著雙手,“一會就有領事館的人來接我們。”
直到接他們的人來了,馬錫道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睛.雖說也沒多大。
“全在俊xi?”馬錫道見到一個意外的人,“你怎麼在這裡?”
“金門安保正好在這邊有些事情,所以就一起過來了,”全在俊笑了笑,“說起來這件事說不定還和錫道哥有些關係。”
馬錫道雖然好奇,但還是暫且放下心裡的疑問,先看向了另一邊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駐越領事館警察,樸昌秀。”
“你好你好,”馬錫道連忙和全日萬站起來,挨著和樸昌秀握手。
“我是組長全日萬,這是負責人馬錫道,”全日萬帶著笑臉說道,“我這組員,一句英文都不會講,所以才到了這個地步。”
馬錫道有些無語的聳聳肩,樸昌秀一臉笑意,也沒揭穿全日萬的話,他笑著看向兩人,“一會要不要先去吃個飯?就當我為伱們和全部長接風了。”
“沒問題沒問題,”兩人應和著,抓起行李就跟著樸昌秀往外走。
幾人倒也沒找什麼高檔餐廳,就在越南一條街的夜市上找了個小店吃起來。
幾人邊吃邊聊,馬錫道才問起全在俊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的那是什麼?”
“這跟我們的工作也有關,”全在俊還沒開口,反倒是樸昌秀先開了口,“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很多半島那邊的混混跑到這邊來,暴力犯罪也多了很多,搞得我也很頭疼。”
“看出來了,”馬錫道將手裡似乎變小的酒瓶放下,指了指不遠處的另外一桌,這一桌上是三個光頭大漢,裸露出來的胳膊腿上都是紋身,他們還說著韓語。
“那應該就是?”
樸昌秀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就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不過樸昌秀也沒想理會他們,隻是壓了壓手,“彆管他們..”
“我接著說.”
還沒開說,就又有兩人到馬錫道他們這一桌上,拿著印刷出來的廣告,“是韓國人,我們這.”
“馬錫道?”
馬錫道一抬頭,笑嗬嗬的看向旁邊的全日萬,手指還指著說話的男人,“揮發油?”
他叫的是麵前小混混的外號,這是個當初在首爾被他教育過的小混混,他還有印象。
“你在這裡乾什麼?”
“.”
“我也要考慮考慮人生”經過一通寒暄,幾人倒也沒有歧視他們,都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揮發油喝著酒說道,“總不能在韓國混一輩子,那邊現在怎麼才能混出頭?”
“為什麼混不出頭?”全在俊笑嗬嗬的開口問道。
揮發油半眯著小眼睛,有些無奈,“我們這種沒什麼本事的小混混,怎麼能被金門看上?”
馬錫道愣了愣,連忙轉移了話題,指著一旁跟他一塊打廣告的男人,“這又是誰?”
揮發油的小弟明顯不想說自己的真名,插科打諢道,“我是食用油。”
這倒是引起了桌上的一片笑聲。
揮發油的注意力被轉移開,他看向馬錫道,“大哥,你們這次來.有什麼事情?”
“是來抓犯人的?”
“是來度假的,”馬錫道往嘴裡塞著吃的。
“你們可得小心,”揮發油懇切的說,“韓國警察的名頭在這邊,連個毛用都沒有。”
他用手擺了一個姿勢,發射了兩下,“這邊的勢力,很多人都隨身帶著這東西,很危險的。”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挨槍子,”全日萬揮揮手,“我們就是來度假的。”
“那就來玩!”儘管揮發油不信,他還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傳單,“服務堪比江南,價錢便宜的要命!”
散場後,全在俊走到不遠處坐著的金門安保的人旁,附耳叮囑了兩句。
等他回來後,馬錫道若有所思的看著離開的人,幾人一同來到領事館,馬錫道坐到房間的沙發上,“在俊xi,你和樸警察到底說的什麼事情?”
“是這樣,”樸昌秀拉過一個白板,上麵貼著很多人的照片,“每年大概有幾萬半島人來這裡旅遊,但最近出現了很多失蹤者,他們的親屬都受到了勒索。”
馬錫道皺著眉毛,看著白板上的照片,上麵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有。
“我們的雇主,就是其中一位的失蹤者的父親,”全在俊麵色嚴肅的說道,他將一張失蹤說明貼到白板上,“失蹤者名字叫崔永基,崔永基的父親崔春白在接到勒索電話後求助了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幫助他找到自己的兒子.死活不論。”
全在俊特意強調了最後幾個字,在場的三個警察隻有馬錫道聽明白了,全在俊他們應該已經確定了崔永基死了,這個死活不論說的是犯人。
所以.全在俊或者說金門安保是來殺人的,殺那個綁架崔永基的犯人。
“總之全部長知道這次來的是馬刑警,”樸昌秀說道,“也知道馬刑警辦案利落,所以想趁著這個機會,幫忙追查一下這個案子。”
全日萬顯然不想接這個活,他訕訕看向馬錫道,“錫道.我們”
“當然沒問題,”馬錫道一臉嚴肅,“在俊xi你掌握什麼情況了?”
全在俊笑了笑,朝著走廊外另一個金門安保的人招了招手,接過來一張紙,“查到了犯人,但找不到他的位置。”
“薑海尚。”馬錫道皺著眉毛,念著上麵的名字,看著上麵令人不寒而栗的臉龐。
他點了點頭,將這張紙折疊了一下,塞進自己兜裡,“先說我們這次來的主要工作。”
“對對,”樸昌秀連忙翻出文件,遞給馬錫道,“簽了這個名字,明天上午十點之後就能把這小子領走了。”
“說起來這個劉鐘勳,我也很頭疼,”樸昌秀吐槽道,“畢竟跑來領事館自首這種事,還真是從來都沒見過。”
“他到底為什麼要自首?”馬錫道總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
“反正說是真心反省,”樸昌秀揮揮手,“我還得臨時騰出了個房間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