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轟鳴地駛過,車泰錫從列車上方的高架人行橋走過,他走到橋下,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
“怎麼會有這樣的丫頭,你媽手機號多少,說不說?”
一個中年女人用手提包重重地拍在在低著頭的小米身上,小米並沒有回應,隻是慢慢抬起頭。
中年婦女怒氣很盛,“說不說?”
一旁的女警察攔下了她,“彆再打了,出事了怎麼辦?”
婦女則繼續譴責,“我交稅沒差過一分錢,你們乾什麼?讓這些乞丐到處亂晃!”
小米則偷偷瞥了一眼這個婦女,婦女上來又是一巴掌。
“看什麼看?你媽那麼教你的嗎?你看看。”
車泰錫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小米身邊的一位男警官把手放在了小米的肩上,再次確認的詢問道,“那個書包是你偷的嗎?”
此時小米也看到了站在橋底的車泰錫,她沉默了片刻,“我沒有偷包,隻是看看和我的有什麼不一樣。”
中年婦女的兒子是個小胖子,他聽到這個回答,用自己的書包砸在小米身上,“你不是沒有書包嗎?垃圾桶!”
女警官彎下了腰,語氣溫和,“你這事得叫你大人來,你媽媽在什麼地方?”
小米低著頭,又抬頭看向一直站在那的車泰錫,女警官也跟著看向那邊,她對著小米確認地問了一遍,“是你爸爸?”
小米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後,警官們走向了車泰錫。
車泰錫看他們走了過來,本想立馬轉身走開,可想到崔鬥日說的話,他還是默默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走過來。
“你是她的爸爸?”
車泰錫搖了搖頭,“鄰居。”
小米有些失望,警察們則有些無奈,女警察轉頭對著小米說,“不是你爸爸嗎?”
車泰錫很平靜,“需要我轉達什麼?”
“不是什麼大問題,”女警察歎了口氣,“既然你是她們家的鄰居,麻煩您向她父母轉達,一定不要再有這種行為了。”
畢竟是小孩子,犯不上專門再跑一趟,告知父母教育一下就好了。
待到所有事情結束後,小米走在回家的路上,昏黃的日落打在她那弱小的背上。
雖然挺失望的,但小米還是有一些開心,至少還有大叔幫了她。
“我真沒偷,”小米拉了拉車泰錫的手,“我隻是摸了摸他的書包.”
自從向車泰錫保證過不偷東西後,她就再也沒偷過,隻是那個書包真的很好看,上麵還有她最喜歡的卡通人物,小米沒忍住摸了摸。
隻是剛到樓下,車泰錫臉色就變了。
樓下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並不是金門的車子,因為車泰錫了解車牌規則,這兩個車牌號應該是忠州。
他拉住小米,聽見自己的當鋪中有動靜。
可小米家在隔壁樓裡,車泰錫來不及看自己當鋪裡麵有誰,他得忙著去救小米家的樸孝貞。
車泰錫扭頭看了眼茫然的小米,不知道該讓她躲到什麼地方去。
“你”車泰錫皺著眉,看到那天小米藏的地下室樓梯,裡麵仍然漆黑一片。
“藏在裡麵,無論是誰都不要出來。”
看著他嚴肅的臉,小米連連點頭。
車泰錫快步走到隔壁樓的樓梯,回頭確認小米藏了進去,這才開始上樓。
剛走到小米家門口,就聽見了裡麵嘈雜的吹風機的聲音。
車泰錫一把推開門,聲音消失了。
他眯著眼睛,習慣性的摸了下腰,沒摸到東西後他左右環顧,從鞋櫃上拿了個高跟鞋。
車泰錫剛看向裡麵的房間,就看到裡麵被翻了個底朝天,樸孝貞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嘴巴,衣服也被撕扯爛,腿上是一道道被燙的血紅的傷。
樸孝貞看到車泰錫,扭動著身體掙紮,想要朝車泰錫說什麼,可是封住了口,發不出聲。
在她身邊的柳宗錫正盯著車泰錫,笑眯眯的朝他眨眼,“你就是那個當鋪老板?她的姘頭?”
車泰錫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高跟鞋。
“這女人還真聰明,把東西藏在你的當鋪裡,”柳宗錫盯著車泰錫,“幸好她的嘴不是很硬。”
柳宗錫搖了搖手中的吹風機,展示給車泰錫看,開啟它吹了吹自己的頭發和嘴,樣子很享受。
車泰錫緊盯著他,就要暴起上前,卻突然間就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
身後的人想要按住他的肩膀,車泰錫猛地轉頭,高跟鞋毫不留情的揮出去。
尖銳的鞋跟從他身後的塔納永臉前飛過。
“哇哦.”塔納永眼神亮起,“高手。”
車泰錫緊盯著他,而那邊的柳宗錫正將自己手中的吹風機,貼在了樸孝貞的大腿上,然後將熱度調到最高,樸孝貞隻是痛苦地抖動著身子,任憑她怎麼喊也喊不出聲。
昏黃的陽光和燈光混在一起,塵埃在空氣中漂浮。
車泰錫壓低自己的呼吸聲,眼神波瀾不驚。
他握著那隻紅色高跟鞋,鞋跟鋒利。
塔納永轉了轉手裡的彎刀,突然動了。
兩人你來我往,車泰錫揮舞著高跟鞋,每一次攻擊都帶著風聲,犀利的鞋跟直指塔納永要害,甚至還避開塔納永的刀鋒。
彎刀輕巧地擋開幾次攻勢後,高跟鞋被肢解了。
本來雙方可能會是拉鋸,可外麵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穿透了門窗。
車泰錫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小米的尖叫聲,這一刻的分心成為了致命的破綻。
塔納永眼疾手快,彎刀竄出,順勢就要劃向車泰錫的手腕。
車泰錫躲閃的及時,但上風已定,高跟鞋被他扔掉後,心神不寧的車泰錫摔在地上。
他還想起來,但塔納永轉了轉刀,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他。
“我拔槍,隻是不想讓你再動,”塔納永不滿的看了眼窗外,“有意外影響了我們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