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黑色豪車在蘇裡南的一條馬路上,悄然拐入一條不顯眼的小路。
車內的薑仁久眉頭緊鎖,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掠向身邊的全耀煥,想要從對方的臉上尋找答案。
全耀煥則麵帶笑意,隻是輕輕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薑仁久彆急。
不久,車子停在了小路的半路上,全耀煥下車,領著薑仁久走著這條彎曲的小徑,周圍的植被高大而茂密,刻意掩藏著什麼。
薑仁久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全耀煥一步一步走著,他能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因為潮濕而變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不踏實。
全耀煥背著手,邊走邊說,“一談到我的手下們,即使不談內鬼的問題,我也很失望.”
“他們不具備跟我共事的能力,從根本上來說,基泰和我們的血統不同,我還是偏好和同族人辦事,然後大衛的肚量太小,相俊雖然鬥誌不錯”
薑仁久補充道,“但有點太過了,對吧”
全耀煥笑了笑,“歸根結底,跟人打交道是最困難的。”
他們停在了一扇鐵絲門前,上麵還掛滿了植物,裡麵看起來跟個種植園一樣。
最重要的是,上麵還用警告牌寫著‘軍事區域’。
全耀煥摸出鑰匙,將大門打開,隨著大門的緩緩打開,一股淡淡的草本氣息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香味撲鼻而來。
兩人走深後,種植園展現在薑仁久麵前,一排排整齊的植株上掛滿了果實,都是蘇裡南普通的水果。
薑仁久與全耀煥步履輕鬆地穿過種植園的入口。
兩旁高大的樹木如衛士般肅立,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光影。
隨著他們深入,園中草木愈發蔥鬱,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生長的芳香。
他們繼續前行,直至抵達一處不算險峻的懸崖邊緣。
與其說這裡是懸崖,倒不如說這是個高坡。
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建立在這裡,四麵無牆,隻有簡單的木頭支撐,上麵布滿灰塵。
這更像個草率搭起來的亭子。
亭子裡放著高爾夫球筒,裡麵裝著幾支高爾夫球杆,旁邊還有一些高爾夫球。
站在這高處,薑仁久和全耀煥的視線落在下麵,也就是那片布滿植物的大片土地上。
“從這裡到你目及範圍內,都是蘇裡南總統劃定的軍事區域,”全耀煥得意的說,“沒人可以進來,沒人可以看見。”
“你看到那邊了吧?我建了一個加工廠,還開辟了通往大西洋的航道。”
薑仁久順著全耀煥的手指看去,那裡還能看到可見的建築群,矗立的加工廠還有專門的哨兵。
高坡下麵,有蜿蜒而過的河流,水麵上泛起粼粼波光,有建設好的碼頭和停在碼頭上的船隻。
“隻需要在那裡種植可卡因就行,”全耀煥指向另一塊劃好的地方。
“所以你要做到生產加工運輸一條龍嗎?”薑仁久有些震驚。
“我們要從哥倫比亞拿貨到什麼時候啊?利潤又不高,那有水填不飽我的肚子。”
全耀煥笑了幾聲,從亭子下拿起高爾夫球杆,在地上放好球。
“那什麼時候才能全部落成呢?”薑仁久追問道。
全耀煥很欣賞的他的表情,“開發獨立生產的技術比想象中的貴的多,預計還需要三年,不過如果能借助你走私到韓國的路線大賺一筆,借助這筆收益也許半年就夠了。”
他笑著點了點薑仁久,將雪茄放在自己嘴裡,從地上插好高爾夫球,接著用力一揮竿,將高爾夫球重重的打下高坡。
高爾夫球直接飛向了那片劃分好的可卡因種植地。
“好球,”薑仁久稱讚道。
“你好好替我把貨出口到韓國,等這個王國建成,我會給你總經理的職位,以後在我身邊負責整個業務。”全耀煥叼好雪茄。
“總經理嗎?”
“我們相信共同的基因”全耀煥咬著雪茄,“一切向錢看的基因,我們一起賺大錢。”
薑仁久愣了愣,心中湧動念頭。
他拍了拍薑仁久的屁股,“作為固定激勵,我給你總收益的10%。”
全耀煥再次插好球揮杆。
“厲害!”
全耀煥把球杆撐著地,指點四方的說道:“雖然行情有浮動,但你每月至少能賺十億韓元,即使隻把一半會回韓國,你老婆想開什麼車不行?孩子想去哪裡上學不行。”
薑仁久有些感慨,“牧師,光聽您說,我就已經倍感榮幸。”
“彆叫我牧師,我們對彼此心知肚明,隻有我們倆在的時候,不需要包裝。”
“西八,我們隨便一點,知道了嗎?做真實的自己。”
遠在巴西監聽的崔昌浩握緊拳頭,有些緊張。
全耀煥哈哈笑著,“薑先生,你平常打高爾夫球嗎?之前看你很擅長運動。”
薑仁久回想自己這輩子,搖了搖頭,“我不會把時間花在不能賺錢的事情上。”
全耀煥讚歎的說道:“就是說,我就喜歡你這種極度現實的人,很多人寧願相信虛無縹緲的東西。”
“還不是因為現實生活太艱難,”薑仁久歎息了一聲。
“這就是人們吸毒成癮的原因,他們嗑藥以後,能暫時看到原本看不見的東西,”全耀煥,“他們忘不掉的。”
正說著,薑仁久的手機嗡嗡響起,他摸出來一看,抬頭說道,“是具社長,他好像非常惱火,說是要退出南美洲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