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報價交給了其中幾家，但他們基本本都和卡利集團簽了直銷協議，”樸大衛搖搖頭，“即使跟他們談妥合作，我們也會惹上卡利集團。”
全耀煥冷哼了一聲，“今天早上，哥倫比亞那邊已經打來電話了，他們已經聽說巴西的事，開始擔心了，一直問自己的錢怎麼辦，開始跟我糾纏。”
他最後吃了幾口麵條，將盤子裡的麵條吃乾淨後，自己拿起餐巾擦嘴，旁邊兒有侍者給他倒上透明的漱口水。
身後的卞基泰則提前幫他點燃雪茄。
全耀煥將漱口水含在口中，漱口後吐掉，之後叼上那根那根被點燃的雪茄，“有一條路也許可以。”
樸大衛心中暗喜，他知道全耀煥說的是陳震那邊，但還是疑惑，“什麼路？”
全耀煥抽了口雪茄，將名貴的雪茄直接扔在了盤子裡，“一條肮臟的路。”
他吐出煙霧點點頭，吩咐著樸大衛備車，自己則走向自己的臥室換衣服。
而剛剛他們的對話，全部被正在監聽的崔昌浩聽了去。
薑仁久那部可以是監聽器的手機並不在這裡，在這裡的是另一部。
崔昌浩連忙給薑仁久發消息，“全牧師在找另外一條路？”
發過去後，薑仁久在自己的房間中收到了這封短信。
他皺了皺眉頭，側身站到窗戶旁邊，利用窗簾掩飾自己的身體，正好看到了換完衣服走出去的全耀煥。
全耀煥登上了豪車的後座，嘴裡還叼著一根新的雪茄。
隻是卞基泰並沒有被他帶走。
薑仁久看了看他，也顧不上回消息，而是迅速出門，開著車在後麵跟上了他們的車隊。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全耀煥的車隊竟然開進了陳震所在的那條街。
他沒有跟著直接拐彎拐進去，而是直走走了另外一條路，在這條路上停下車子，通過小道走到了陳震所在的火鍋店前。
他親眼看見了全耀煥和樸大衛走進了火鍋店院子，甚至主動伸出手和陳震握了握手，最後一同走了進去。
火鍋店中並沒有任何食客，或者說這家火鍋店就是幌子。
裡麵的全耀煥已經在和陳震麵對麵坐著，開始談判了。
“我的提議怎麼樣？”全耀煥笑嗬嗬的，“很誘人，對不對？”
“提議？”陳震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你想利用我在歐洲的冰毒渠道，在一個月內走私可卡因？”
他玩著兩顆珠子，“聽著有道理，而且可行。”
“我會給你合理的分紅，你接受這個提議。”全耀煥臉上掛著笑容。
“如果你賣不出可卡因。卡利集團會殺了你，”陳震笑容燦爛，“既然我寧願看你死，那我為什麼還要幫你？”
“為什麼幫我？”全耀煥攤開手，吸了口不離嘴的雪茄，“你能在三周內賺七百萬美金，這理由還不夠充分？”
“但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控製蘇裡南的可卡因買賣。”
全耀煥愣住，“你想說什麼？”
陳震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次交易後，我想繼續賣可卡因。”
全耀煥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看了看陳震，“我們之間暫時缺少信任，談這個為時尚早，等這次交易完成，我們可以再議，明白了嗎？”
陳震沉默了良久，就在全耀煥以為事情成了的時候，陳震卻猛然拒絕，“不行，我很期待看你死。”
全耀煥吐了口煙，而一旁的樸大衛心中焦急，雖然知道陳震是在討價還價，但他還是怕陳震和全耀煥鬨掰。
皺著眉頭的全耀煥，一巴掌將雪茄拍在桌子上，“你覺得我死了，哥倫比亞的卡利集團就會把貨給你？而且蘇裡南總統會支持你？”
他站起來，慢慢踱步，“陳震，我以上帝的名義向你保證，無論是我是死是活，你在蘇裡南一克可卡因也拿不到，聽明白了？”
全耀煥沒了之前的溫和，“所以.接受我的提議。”
“要麼就接受我的全部條件，要麼繼續回去賣該死的冰毒。”
陳震皺著眉頭，側身看向旁邊的人，說著全耀煥他們聽不懂的其他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震給他們解釋後，有人爆了句粗口，“操他媽的。”
在他們嘀嘀咕咕半天後，陳震思考良久，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這次幫你。”
他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缺乏信任，而且你身邊有個倒戈的叛徒。”
陳震環視了一圈，“可惜今天他沒來，不然我一定讓他好看。”
他指的是卞基泰，“如果你把他宰了，我就信你，或者你把卞基泰交給我，然後我會替你賣可卡因。”
兩人對視間，全耀煥嘴角勾起，“你真西八的真野蠻。”
“你接不接受？”
全耀煥咧開嘴，“為什麼不？”
直到晚上，全耀煥才帶著人回到莊園內，而留在陳震那裡，光明正大和陳震商議合作事項的樸大衛也趕了回來，和全耀煥彙報著。
“按照陳震的說法，如果我們借用他在唐人街賣冰毒的渠道，可以在三周內賣掉1.2噸的可卡因。”
“三周賣1.2噸？”全耀煥有些驚訝，問道卞基泰，“傳教士，你覺得呢？這可能嗎？”
卞基泰回答道：“您知道的，歐洲的陳震那些親戚們比想象中的還要龐大，確實有這可能。”
他們一同走進辦公室，全耀煥有了後路，開始放鬆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子上，親自剪掉雪茄然後點燃，他這時候也有些猶豫了，“我說.這有沒有可能會助長陳震的商業勢力？我有些這方麵的擔憂。”
樸大衛立刻搖搖頭，“肯定不會，因為等賣完這批貨，要不要繼續跟他合作，完全由您自己選擇。”
全耀煥夾著雪茄，晃著頭說道：“大衛這邊，認為應該繼續和陳震那邊合作，傳教士和執事覺得呢？”
和陳震有仇的卞基泰沒開口，反而是作為忠誠信徒的李相俊先開口質疑，他說道：“牧師您會相信信仰邪神的異教徒？”
李相俊提醒道：“我們還有一個波多黎各的選擇。”
卞基泰低著頭，訕訕道：“說實話，我和陳震關係鬨得挺僵的，雖然不想和他惹上關係.但畢竟關係到錢，我如果太小氣，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他表著忠心，“隻要符合牧師的利益，選任何一邊我都無條件支持。”
全耀煥點了點頭，衝著他們擺擺手，“我和大衛還有話要聊，二位能先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