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雲夢山落雲宗內,一道綠色遁光靠近了一座靈氣充沛的低矮小山,遁光停下,走出來一位俊秀青年修士。
此人有結丹初期的修為,剛一落腳就拿出一件令牌晃了晃,分開煞氣翻滾的大陣,匆匆進入一處洞府內,與一個豔麗女子相對而坐。
正是當初旭陽路遇的,被截殺的慕家姐弟二人,此時當初的假丹青年,顯然已經順利結丹了。
“二姐,你發傳音符說十萬火急,出了什麼事嗎?”
“看看吧,那人已經到了雲夢山外,此時正在等著你我二人將聖樹的情報送過去。”
豔麗女子秀麗白皙的麵龐看著有些疲憊,輕歎一聲,將一個精致的綠色傳音符,遞了過去。
“什麼?那人真的敢來雲夢山!”
俊秀青年失口驚怒的叫道,閉目將傳音符的內容看過以後,沉默不語,半響後,神思不定的抬起頭。
“這些年每逢大比,我都會積極爭取,競選執事,三年前的大比更是親自帶領一批新弟子,去過一次禁地,以我搜集的禁地情報,想來足以應付那人的要求了。不過那人得到情報之後,真的就會放過我們姐弟嗎?要不然我看乾脆找叔祖坦白算了!”
俊秀青年越說越激動,想來近些年做這些背叛家族宗門的事,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這些年,我也費儘了心思,儘可能搜集了,所有能搜集得到的禁神術典籍,但是發現那人下的禁製手法很古怪,根本不是天南流傳的任何一種,我懷疑那人根本不是天南的修士!而且這些年我全身心參悟禁製,連修煉都放緩了,上一次覲見叔祖,還被訓斥了。”
豔麗女子蒼白疲憊的臉上閃過挫敗的神色,片刻沉默後,繼續苦澀的說道:
“宗門中除了我慕家叔祖這位元嬰修士,可還有兩位師伯掌握大權呢,特彆是宗主師伯可是霸道無情的很,上次我拒絕了,他那個風流成性玄孫的雙修之議,可是狠狠得罪過這位師伯,讓其顏麵大損,很不痛快,連叔祖也是頗有微詞,責怪我不顧大局。一旦被那位師伯知道我們在暗中搜集聖樹的情報,還被人下了禁製,很可能不顧叔祖的存在,強行對我二人使用問心術,甚至直接搜魂。”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用性命,去賭那人會信守承諾嗎?”
俊秀青年突然大喊,有些崩潰。
不過任誰被一個不知底細的前輩高人,種下禁神禁製,還要被逼背叛宗門,恐怕都會終日惴惴不安。
“走吧,再怎麼說,那人也曾經救過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會陷入眼下的抉擇。走一步看一步,儘力爭取吧,等見到那人,你不要多嘴,全部由我來應付!已經耽擱一天了,想必那人已經等急了。”
豔麗女子麵色複雜的看了弟弟一眼,長舒一口氣,仿佛下了某種決定。
一刻鐘後,一紅一綠兩道遁光從小山大陣中升起,直直的向著雲夢山外而去。
兩天後,當姐弟二人依照傳音符,來到旭陽約定的地點時,遠遠看見一個不似凡人的翩古服男子,等候在此地,躊躇著以為找錯了地方,在空中遲遲不敢降落。
“下來吧!是我。”
就在此時,豔麗女子耳邊忽然響起旭陽淡淡的磁性聲音,之前未化形的旭陽沒有煉化橫骨,一直都是憑借轉化傳音的特殊法器——傳音喇叭,發出像破鑼一樣,模仿魔道的粗糲沙啞嗓音。
不過雖然聲音變了,但那不容置疑的語態和從容,還是如二十年前那一幕一樣,豔麗女子定了定神,招呼了青年一聲,收起遁光,疾走兩步,斂衽一禮。
俊秀青年同樣不敢怠慢的,躬身參拜。
“慕念汐攜舍弟拜見前輩,多年未見,前輩愈發超凡脫俗,風姿飄逸了!”
“免禮吧,你這弟弟機緣倒是不錯,竟然進階到結丹期了,看其丹氣穩固的樣子,修為比你也不遑多讓了。”
旭陽淡淡一笑,掃了二人一眼。
“我在此已經等了你們三天了,希望你二人呈上的東西,能讓我滿意。”
見旭陽如此開門見山,豔麗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後,竟突然跪倒,雙手扶地,臻首深深伏在地上。
“前輩,雖不知您索要聖樹的資料想做什麼,但一旦聖樹有失,雲夢三宗肯定會大索奸細,晚輩二人絕逃不過宗門的問心之術。我姐弟二人承蒙前輩前次搭救,才苟活於世,但螻蟻尚且偷生,求前輩在拿到東西後,給我姐弟二人,指條明路!念汐深知此言有些得寸進尺,願以蒲柳之姿侍奉前輩左右,隻求前輩開恩,解開舍弟的禁製。”
再抬頭時,女子俏臉已經滿是略帶複雜的哀求之色,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已經含著盈盈淚珠,泫然欲泣的樣子,好不惹人憐惜。
聽聞此言,旭陽心中一動,這女子的委身之舉嘛,倒是可以答應下來,看其嬌弱美豔的模樣,而且還是處子之身,旭陽還真是有點被勾起了色心。
以前旭陽沒有化形,修為尚淺,危機感很重,所以一直都是獨身苦修。
而現在化形之後,他現在除了化神以外,憑借強橫之極的九級肉身和本命龍炎,對陣任何元嬰後期都不虛。
就是遇到強大‘元後’估計也能保持不敗安然逃走,保暖思那啥,有個美女服侍,偶爾調劑一下也不錯。
再說了,苦修數百年,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二姐你何必如此?”
俊秀青年聽了此話,大吃一驚,口中大叫,但臉上卻隱隱帶著一絲異樣,雖不起眼,但在旭陽的神念之下,還是捕捉到了。
“你倒是願意成人之美,不過還是先把東西拿來吧。”
旭陽不置可否的挑眉道,嘀咕這不是扶弟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