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宋惜惜有多強。
但是其他援軍不知道,他們隻認一路領著他們上南疆的戰北望將軍和易昉將軍,加上之前援軍裡關於宋惜惜的謠傳,讓他們對被北冥王和諸位將軍扶持上去的宋惜惜更為不屑,希望易將軍能狠狠地打碎她的牙齒,撕破她佯裝英勇無敵的麵具。
這場挑戰由方將軍作為公正,其他將軍也在旁看著。
謝如墨也站在玄甲軍的前麵,他依舊是一身鎧甲,夕陽殘照落在他暗啞金色的鎧甲上,映著凝固且斑駁的血跡。
刮掉的胡子,又長出來一些,嚴寒的風霜吹著他有些皸裂的肌膚,英俊不複原先,但威武不減半點。
他當著在場將領和士兵的麵,說了這場挑戰雙方落敗的各自後果,兩人都說接受的時候,謝如墨便不再做聲。
易昉手執長劍,一身戰袍還不曾染了血跡,仗劍而立,站得筆直,濃眉英氣,頗有武將之威。
她冷冷地看著麵前手持桃花槍的宋惜惜,眼前此人,若不是五官還像以往那般精致好看,是決計不能把她與昔日初見那位身穿錦緞舉止端方古板的戰夫人聯係在一起。
她除了五官沒變,肌膚與穿著都大不一樣。
頭發亂且粘,臉上是黃沙與嚴寒侵襲過的粗糙,昔日那肌膚是細膩得幾乎掐得出水來。
那樣的容貌與肌膚,不曾讓易昉生出過半點的嫉妒與羨慕,在深閨內宅裡養尊處優的女子,自然是可以極致綻放最美的一麵。
她瞧不起這種漂亮,像琉璃娃娃般,一碰就碎。
風聲很大,易昉的聲音傳了過來,“宋惜惜,你愚蠢到以為上了戰場,就能把我比下去?不過說你愚蠢,你倒也不算愚蠢,反而是精明算計到了極點,知道利用你父親的關係,把你托舉到一個你此生用儘全力都無法到達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