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笑得最開心,也哭得最厲害,一雙腿飛快地追著,嘴裡喊道:“姑娘,姑娘……”
宋惜惜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又笑又哭的,真是半點矜持都沒了。
謝如墨與宋惜惜坐在一起,他瞧了一眼寶珠,想了一下,“她叫寶珠對不對?”
“王爺還記得她啊?”宋惜惜有些意外。
“記得。”謝如墨揚唇微笑,“本王記得有一年去萬宗門,這丫頭在樹上打棗子,見到我與你師兄,她嚇得從樹上掉了下來。”
宋惜惜顯得更意外,“王爺去過萬宗門?”
“嗯,上南疆戰場之前,每年都去一次。”他輕輕地說,六月的陽光,灼灼地映入他的眼底,很快變得黯淡,“之後便不曾去過了。”
“我竟不知,也從未見過王爺。”宋惜惜詫異地看著他,“王爺為何每年都去一趟萬宗門?”
遊曆,也找你師父和師叔指點武功,你沒見過本王不奇怪,本王來去匆匆,且住在萬寶齋,你向來是躲著那個地方的。
宋惜惜啊了一聲,連她躲著萬寶齋都知道?看來,師父和師叔沒少在王爺麵前說她的糗事。
萬寶齋是師叔的住所,但裡麵有關禁閉的暗房,每一次犯錯她就被關在暗房,所以她沒事都不會去萬寶齋的。
而且,她在萬宗門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師叔,師叔萬年一張大寒臉,主宰者萬宗門的刑罰,不止她怕,師門人人都怕他,連師父作為他的師兄也要讓他幾分。
宋惜惜心頭暗自驚訝,原來王爺以前每年都會去一次萬宗門啊,都是兒時認得的人,為何不找她敘敘舊啊?
遊街之後,禮部侍郎便接他們入宮吃慶功宴。
隻是慶功宴是有名單的,並非人人可以去。
戰北望在名單之列,但易昉沒在。
若是以往,易昉定必是要問禮部侍郎,但如今她銳氣全無,禮部侍郎宣讀名單之後,沒有她,她便轉身走了。
宮中,皇室宗親,文武大臣們作陪,太後更是命人賞了美酒過來,且傳令讓宋惜惜在慶功宴結束之後,到慈安宮去見她。
自從嫁入將軍府,宋惜惜就不曾入宮拜見過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