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雖想和宋惜惜多說幾句,隻是說到了宋家,太後心裡特彆難受,有些痛一旦浮起,便不輕易按得下去。
宋惜惜拜彆而去。
慶功宴已經結束,皇上單獨留下了北冥王在禦書房裡說話。
南疆戰事,謝如墨已經上表陳述,但是,二十餘城,打了幾年的戰事,不是一個奏本能闡述完整的。
皇帝並不單單是要結果,還想知道那些武將堪大用。
最重要的是,易昉和西京的事他要問個清楚明白。
他自是調查到了一些,隻是這事聽起來就駭人聽聞,他需得多方求證。
謝如墨自然也沒有隱瞞,把知道的都說了,與皇帝調查的基本吻合。
皇帝震怒無比,拍得禦案上的奏本都跳了起來。
“如此說來,朕還不能治易昉的罪了?”
謝如墨道:“這仇西京人自己報了,但他們不願意聲張,我們怎麼能上趕著去承認?蘇蘭基大概以為易昉會受不住閒言碎語,會自儘,可料不到易昉根本沒有想過自儘。”
“屠村的事,蘇蘭基也沒有提嗎?即便在西京戰場上,也隻字不提?”
謝如墨搖頭,“不提,反正大家心裡都有數,而且他們太子死了,皇帝又病重,太子沒有兒子,這皇位之爭夠他們鬨心了,他們最是重皇室顏麵,至今未聽到他們公開西京太子的死訊,可見他們還想著隱瞞,找一套說辭如何告知西京百姓,他們的太子死了。”
皇帝沉沉地歎了口氣,眼底意味不明,“如果公開,西京沒理由不派兵往成淩關,到時候大兵壓境,我們根本分一身乏術,成淩關蕭大將軍至今還沒痊愈,兵力大部分調往南疆,西京趁此良機大舉入侵成淩關是最好的方式,如果是朕,朕會這麼做。”
謝如墨道:“因為如果打著為西京太子和被屠村百姓的名義行兵進攻成淩關,西京士兵大概也會血洗成淩關的百姓,南疆戰場則不一樣,因為我們沒奪回南疆之前,南疆不屬於我們,即便奪回之後,那地方受了多年戰火,蘇蘭基也不忍心,他始終守著不傷平民的原則,他是真正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