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直起嗓子大喊,“吳大伴,派人去北冥王府,叫沈安收拾些衣物,本王這幾日住在禦書房,但凡皇上要寫納妃的折子,本王就折斷他的筆。”
皇帝沒好氣地瞪著他,“你幼稚不幼稚?”
“宋惜惜是臣弟的麾下,臣弟不護著她,如今還有誰護著她?”
“你怎知道她不願意進宮?”
“你怎知道她願意進宮?”
兄弟兩人針鋒相對,外頭的吳大伴仿佛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微微地笑著,伸手壓壓不許人靠近。
最後,還是皇帝敗下陣來,“你滾回去王府,一身臭烘烘的,把朕都給熏吐了,朕答應你,會讓皇後先問過她,如果她不願意,朕不勉強,但她若同意,你敢阻撓,朕就把你調離京師,到南疆去守著。”
謝如墨這才坐在了椅子上,長腿往前一伸,“今日不回去了,就宿在這裡,吃醉了。”
他臉頰生紅,酒意上湧,急怒過後人也暈乎乎的,看得皇帝好生沒辦法,隻得叫人進來,把他送去慧太妃的宮中。
慧太妃是謝如墨的生母,也是太後的妹妹。
慧太妃原是想著等公主下降之後,便隨著謝如墨去王府住的,他的親事也該定下來了。
送走謝如墨之後,皇帝搖頭苦笑,這個弟弟,上戰場殺敵無比的英勇,可在感情上,拖拖拉拉,一點都不像武將所為。
“找人擦拭打掃,再熏些香,這臭小子還真臭。”皇帝吩咐著吳大伴。
吳大伴差人進來打掃之後,問道:“皇上今晚是要去皇後娘娘宮中麼?”
“稍歇一會兒,朕要去祭龍殿,朕要把這好消息告知列祖列宗。”皇帝坐在龍椅上,閉上眼睛,還是難以擬製澎湃的心,南疆,南疆終於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