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冷眼上挑,看著大長公主震怒的臉,餘光掃到身旁伺候的仆婦正衝出來攔在大長公主的麵前,嘴裡喊人,“來人,來人啊!” 宋惜惜勾唇一笑,“大長公主,倒不必如此大陣仗,我不過是來歸還東西的。” 大長公主的眸光落在她手中捧著的貞潔牌坊上,眸色頓時一沉,這東西竟然還留著? 這樣的東西,難道收到之後不該是憤怒地砸碎了嗎?那日隻道她妄言,殊不知竟真留著。 侍衛長帶著人要衝進來,大長公主厲聲嗬斥,“退下,在門口守著。” 這貞節牌坊隻有她近身的人知道,如何說是一回事,但萬不能真叫人瞧見的。 尤其這並非是她內院的心腹侍衛,他們是外院的侍衛,嘴巴最不嚴謹,有時候喝了幾杯黃湯,便什麼都往外吐。 身旁的仆婦倒是留下來了,門一關,大長公主狠戾的眸子鎖緊宋惜惜,“本宮看你是不想活了,以為嫁給謝如墨,他就能護得了你?你擅闖我公主府,乃大不敬,本宮能讓你人頭落地。” 宋惜惜看著她的麵容再對上她的眸子,絲毫無懼隻有厭惡,“狠話誰都會說,你能讓我人頭落地,我也能頃刻取你人頭,我平生所見的惡人不少,但像你這樣心腸惡毒又狹隘無比的人實在少見,我父兄是為國捐軀的,你身為皇家公主,不僅不敬他們,還送上如此惡毒詛咒,欺負我母親與嫂嫂們,對她們落井下石,往她們的胸口再狠狠紮上一刀,你不是人,連畜生都不配,畜生尚且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長公主氣得胸口欺負,“大膽,你放肆!” “我就是放肆了,怎麼樣!”宋惜惜聲音清冷,帶著濃濃的鄙視,“你怎配當這大長公主?你怎配受百姓供養?像你這樣惡毒的人,遭你所施之事反噬乃是遲早的,我今日來除了把這詛咒之物還給你之外,還告訴你,我會像一頭狼那樣盯著你,你但凡有丁點的差錯,我都會揪住不放,你捅在我母親心口上的刀子,我會一刀一刀地還給你。” 說完,和田玉貞節牌坊往地上一摔,玉碎橫飛間,她冷笑著轉身一腳把關上的門踹開,大步邁了出去,到了門口一個轉身回來盯著大長公主,“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我宋惜惜隨時等著你出招,不管是陰招損招還是毒招,隻要你敢使出來,我就能讓你慘遭反噬。” 說完,一躍飛出,幾個翻身人便上了房頂,片刻到了府門口,躍上馬車,“走!” 大長公主捂住胸口,臉色陰沉難看,她望著一地的碎玉,依稀能尋找貞節牌坊幾個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呼出,“來人,備下轎輦,本宮要進宮麵聖。” 對付你一個宋惜惜,還需要用得著什麼陰招損招?就在皇上跟前告一狀,就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是皇帝的姑母,朝中大事她乾預不了,但是叫皇帝出麵懲治一個宋惜惜,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氣得全身都在顫抖,這輩子隻受過一次奇恥大辱,那就是當年看上宋懷安被拒婚。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奇恥大辱先是在壽宴上發生一次,如今又一次,若再忍她,以後豈不是叫她蹬鼻子上臉,越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