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醫正在回味著瑞兒方才叫的那一聲,看來痛楚對於他的聲帶恢複也有一定效果啊。 這一聲啊,聽得丹神醫是心花怒放啊啊。 接骨這樣的事,紅雀出馬便可以了,但是丹神醫重視瑞兒,還是親自上手了。 這對他而言,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嫻熟,順著腿骨一寸一寸地摸上去,到了位置,他小心翼翼地掰正。 瑞兒已經是疼得渾身濕透,全身顫抖不止,雙手攥住謝如墨的手腕,指甲都印進去,滲出了血。 這斷骨的痛,是真真的痛。 那止疼的湯藥,著實效果不大,他依舊能感受到鑽心的痛,傷在腿,可他感覺全身都在痛。 掰正之後便開始上藥,以兩塊木板固定,紮住,在骨頭沒長好之前,他隻能臥床。 丹神醫的膏藥是很有效果的,都是他親自研製,旁的藥館買不到,所以效果會很好,加速骨頭的愈合,再賠上湯藥,估計十來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捆好之後,瑞兒再進一碗止痛藥,這藥也加了安神安眠的作用,能讓他睡上一覺,睡醒之後,痛楚會減輕些的。 外頭候著的人也聽到了瑞兒的那聲慘叫,實在是聽得大家心都懸起來了。 都痛得叫出聲來,那是有多疼啊。 宋惜惜焦灼地走來走去,等著這扇門開啟。 孔老夫人雙手合十,顫抖地念著阿彌陀佛保佑。 終於,仿佛過去了許久之後,這扇門打開了,是謝如墨先走出來的。 宋惜惜急忙便進去,隻見瑞兒躺在床上,紅雀給他施針,能緩一會兒痛楚,讓他先入睡。 丹神醫噓了一聲,輕聲道:“出去,讓他睡一覺,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 宋惜惜又被推了出去,大家也不能進去探望,免得驚擾了他,若不能入睡,就得生扛著了。 宋惜惜這才看到謝如墨的手竟是鮮血淋漓,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撓的。 “你的手不要緊吧?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要緊的?有什麼辛苦?”謝如墨衝她笑了笑,安慰道:“瑞兒很厲害,他都扛下來了,沒用針封穴止痛,所以對腿部血流不會有影響,治好了,就真的治好了。” 宋惜惜撫住胸口,“我聽到他叫了一聲,真把我嚇死……你隨我來,我給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看著他手腕和手背上的鮮血,她心裡是真不舒服,愧疚也感激。 孔陽也說:“是,王爺快些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真是多謝王爺了。” “不必……” 他話還沒說完,宋惜惜便已經執住了他的另外一隻手,“必須處理的,好歹清洗清洗。” 她手指細長,手心卻有繭子,剛好能握住他的手腕,指腹與掌心的溫度傳來,他心跳加速,拒絕的話吞了回去,“那好吧,處理處理,血淋淋的免得叫人瞧了心驚。” 其實並沒受多大的傷,就是指甲造成的刮損。 瑞兒抓撓了好幾下,所以有幾道血痕,出了血蜿蜒下來,乍一眼瞧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宋惜惜牽著他的手腕去了側屋,叫明珠取些創傷藥來,叫瑞珠去取乾淨的水,叫寶珠問紅雀拿些紗布。 東西都備下過來了,宋惜惜拿布巾給他洗去血液,小心翼翼地把創傷藥粉撒上去,再以紗布纏了兩圈,從手腕一直纏到了手背,虎口處避開,再穩穩地打了個結。 處理這些傷口對宋惜惜來說已是駕輕就熟之事,在梅山就沒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