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高傲的頭顱,“再說,六部九卿至關重要,他是信任我,才會委派我出任大理寺卿。”
說得如此傲然,出門的時候還是耷拉個腦袋,感覺都要哭了,嘴裡繼續叨叨念著律法。
她坐在案桌前,想起這一幕,不禁撲哧地笑了,手中的筆一劃,力透紙背地掃了過去,得嘞,這張紙作廢。
不能想男人,想男人對日常生活以及工作有極嚴重的影響。
就在宋惜惜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卻見陳福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雙小短腿近乎都掄圓了,進書房喘了一口大氣,激動地道:“姑娘,來了一位客人,說是您的大師兄,叫沈青禾先生。”
陳福激動得瞳孔都在顫抖,雙手不斷地摩挲著兩側衣裳,從沒見過他這般緊張的。
宋惜惜高興地道:“真的?我馬上出去。”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大師兄來了,那這活兒她不用做了。
她像一陣風似地跑出去,陳福還喊著,“姑娘,穿上鬥篷,外頭冷得很。”
陳福見喊不住她了,隨拿了鬥篷追出去。
正廳裡,一名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頭青絲以青綢係住一半,留了一半覆在後背,俊美的容顏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仿佛一路雪雨風霜,並未損他半點顏色。
疏狂,俊逸,儒雅,使得這位傳奇一般的人物更添魅力。
宋惜惜旋風似地奔入,還沒看清楚,便激動地喊了一聲,“大師兄。”
沈青禾站起身,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小師妹,“嗯,似乎高了些,更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