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手術刀在王鐵柱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他如同一隻被擊垮的猛獸,無力地癱倒在地板上,隻能任由對方肆意宣泄憤怒的拳頭。
然而,那雙冷酷的眼眸深處,仍舊潛藏著狡猾與堅韌,像是一隻受傷的狼,即使身處絕境,也時刻尋找著反擊的契機。
手術刀那原本緊閉的眼簾微微顫動,似乎在感知周圍環境的變化。
終於,當王鐵柱背對著他,專心致誌地為許欣施針時,手術刀的眼眸猛然睜開,閃爍出一抹狠厲的光芒。
他強忍著全身的劇痛,尤其是腹部遭受重擊的地方,疼痛幾乎令他窒息。
但此刻,生存的本能和複仇的決心驅使他咬牙挺住。
手術刀悄無聲息地挪動身體,儘量減小動作幅度,避免引起王鐵柱的注意。
他的手指顫抖著摸索到地上那把沾滿血跡的手術刀,緊緊握住,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贖。???.???????????????????.??????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與許欣交流的王鐵柱身上。
此時王鐵柱背對著自己,若是自己能夠發動雷霆攻勢,必定能夠將其一擊必殺。
但此刻,他身負重傷,怕是一有大的動作,就會立馬被王鐵柱發現,到時候彆說擊殺王鐵柱,就是自己連逃走的機會都沒了。
想到這,手術刀不由將目光望向四周,最後落在了一旁的窗戶上。
趁著王鐵柱還沒轉過頭來注意到自己,手術刀突然爆發,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從地板上彈起,拖著虛弱的身體,徑直衝向窗戶。
王鐵柱敏銳地捕捉到背後的異動,轉身之際,隻見手術刀已將手術刀插入門框,用力一撐,借助這股反彈之力,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撞向玻璃窗。
“砰——”
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濺,手術刀的身影消失在破碎的窗口,隻留下一道銀色的殘影。
王鐵柱心知手術刀絕非善罷甘休之人,此刻逃脫,定會卷土重來。
他立刻起身,欲追出門外,卻又擔憂許欣的安全。
“鐵柱哥,快去吧!我沒事的。”許欣看出王鐵柱的遲疑,強忍疼痛,開口說道。
王鐵柱糾結一番,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坐在了許欣的旁邊,道“罷了,這手術刀既然能抓住他一次,那就能抓住他第二次。相比之下,還是先照顧你更為重要。”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王鐵柱很清楚,讓這手術刀逃走了,下一次要抓他,隻怕會更難。
這手術刀實力非凡,又有那一把帶著毒藥、削鐵如泥的手術刀,一對一的情況下,自己目前想要勝過他也是有不小的難度。
一旦讓這家夥逃走,讓其如同毒蛇一般隱藏在暗中,那絕對是巨大的隱患。
隻是,現在許欣有傷在身,他實在沒辦法拋下她不管。
王鐵柱將許欣抱到床上,然後為她清理好了傷口之後,這才打電話叫來了酒店的客服人員來清理房間。
這一切做完,王鐵柱這才將另一名襲擊自己的壯碩男子給叫醒。
此人正是先前在酒吧與手術刀交談,並且一同離去的那名男子。
想必,可以從他這裡了解到關於手術刀的一些信息。
男子被王鐵柱喚醒,雙眼迷茫地看著四周,顯然還未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當他看到王鐵柱那冷峻的目光時,心中不禁一顫,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王鐵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自己被打敗了倒是沒什麼,但是還在這裡,這豈不是說明,手術刀也被此人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