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知道,聲音來自傅硯霆。 相擁的兩女孩哆嗦著分開,對視一眼後,默契十足的撒腿往外跑。 “站住。”男人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但卻像命令一樣,不容置喙。 溫書窈停下腳步,抬頭,一下撞進了男人的幽深雙眸裡,對視一秒不到,膽怯的率先移開了眼睛,自從得知兩次都是她走錯房間後,更加不敢麵對他。 之前至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他的錯,是他變態的到漫漫浴室洗澡,半夜出現在漫漫臥室的,怪不了她。 現在,變態的那個人變成了她。 “漫漫,你小叔叫你呢,我就先離開了。”留給傅思漫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準備開溜。 哪知傅硯霆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旁,修長的大手一伸,扣住了她手臂,“去哪?” 既然逃不掉,她隻能硬著頭皮留下解決,畢竟再怎麼不願麵對,事情已經發生了。 早死早超生這個道理溫書窈懂。 努力控製發軟發抖的雙腿,緩慢轉身,抬頭的瞬間,一下撞進了男人幽深的眸子裡,驚惶撇開。 低垂著頭解釋: “傅叔叔,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是我不小心走錯了房間,你若不信的話,漫漫可以給我作證。” 說完,溫書窈求助的眼神看向傅思漫,“就是你讓我幫你拿衛生巾那次,我進的就是開著房門那間呐,你跟小叔解釋,說是你信息提供有誤。” 哪知,漫漫還震驚在她偷看傅硯霆洗澡這事中,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奪眶而出掉到地上了,窈窈這麼生猛的嗎? 完全看不出來啊,看來她要重新好好了解她了。 他們倆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幾秒過去了,傅思漫沉浸在自己震驚中,一言未發。 溫書窈急得就差直跺腳了,“漫漫,你快說說啊。” “我說,我說,說……什麼啊?”。 此話一出,差點沒把溫書窈氣暈過去。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傅思漫不是見死不救,隻是窈窈後半句話說了什麼,她壓根沒聽進去。 “就是……”就在溫書窈準備再次訴說時,一個冷而清晰的男聲打斷了她。 “經過不重要。” 隨即,傅思漫接收到一記冷冽的眼神,“傅氏集團規章製度手抄十遍。” 男人的聲音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我這就去。”傅思漫雖不情願,但小叔的話就像聖旨,她從來不敢違抗。 背著傅硯霆,朝窈窈無奈地攤了攤手,不是她不幫,著實是無能為力。 在心裡罵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傅硯霆這“法西斯”,懂不懂什麼叫忠言逆耳,他都三十了,窈窈才22,足足老了窈窈八歲,稱他句老男人還不高興,還要懲罰她。 十遍啊,還沒開始抄寫,她就已經開始心疼她連家務活都幾乎沒乾過的嬌嫩雙手了。 隨著漫漫的離開,整個餐廳就剩下傅硯霆和溫書窈。 空氣凝固刹那。 溫書窈試探著想將自己的手臂從他大掌中抽離,男人卻在她有所動作前放開了她。 她強迫自己冷靜,大膽地直視男人的眼睛,“我看你洗澡是我有錯在先,可你昨晚也把我給看光了,這件事我們就算扯平了。 至於昨晚那什麼……我是第一次,你也不算太吃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揪著這事不放,傅叔叔,你認為呢?” 既然經過不重要,那就用事情的結果說話。 “我認為不怎麼樣,用完就溜,現在的年輕女孩都是這麼不負責任的嗎?” 傅硯霆在說這話時,故意把年輕女孩這四字咬得極重。 溫書窈心說:這男人還真小氣。 “傅叔叔要是覺得吃虧,我可以儘自己最大能力補償你,你要多少?” 傅硯霆忍不住嗤笑一聲,她確定要在江城首富麵前談金錢? 不緊不慢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千?”溫書窈急忙翻開包包,從裡麵抽出一疊現金,“裡麵有一千兩百,多的兩百不用還回來了。” 是她大方嗎?不,她隻是想儘快離開這裡。 將現金放到餐桌上,轉身就想離開。 傅硯霆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的是一個億。” “哈?怎麼這麼多?”溫書窈驚呼出聲。 心裡忍不住嘀咕,頂級會所的頂級牛郎收費都沒這麼貴。 “這麼跟你說吧, 我一個小時的勞動力至少可以創造一個億的財富,昨晚勤勤懇懇努力了超三個小時,收你一億不為過吧。” 傅硯霆說這話時,幽深的眸子就像一團火焰,將溫書窈團團圍住。 “我沒有那麼多錢。”溫書窈懊惱自己這麼多年書白讀了,竟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語。 “沒那麼多錢好說,你還有第二種補償方式。” “第二種是什麼?”她滿含期待。 男人沉吟半響,開口,“嫁給我!” 如果不是剛做完入職體檢,確認自己聽力沒問題,她怕是要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了。 既然不是聽錯,那就隻能是對方在開玩笑了。 溫書窈剛想說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抬眸對上的是男人一臉的嚴肅認真,幽深的眸子裡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她嚇了一跳,雙手捏緊包帶丟下一句,“我去籌錢。”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不管他出於何種居心想娶她,這男人都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 這次傅硯霆沒再阻攔,望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向來清冷的眸子裡染上一抹笑意。 () xs。xs
第7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