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主的一些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已經變得模糊,但是那些之前所有的學識和技能,卻都還是存在的,並且已經跟她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作為一個秀才的獨生女兒,她自然是識字的,甚至因為父母的疼愛,她的學識並不比那些上過學堂的男子差。
隻是連蒼的女子不入學堂,更不得參加科舉,不然她這一身的學識,完全可以去拚一個女狀元回來。
隻是幾息之間,幾行絹秀的小楷便躍然紙上。
隻見紙上寫道:
收條,今收到通達錢莊主人所給麵具一副,因暫不確定價格,故書寫此條為證。待他日但有所求,將儘己所能支付麵具款項。
以此為憑。
落款:懷安縣長北鎮餘家村人士,顧千蘭。
將字條寫好,她這下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的將麵具戴著離開了。
“將這張字條交予你家主人,就說來日可以憑此字條,來收取麵具的銀子。若是反悔,也可以拿著字條來要回這個麵具。”
小丫鬟恭敬的接過字條,小心的放在托盤上。
“奴婢記下了。”
“還請顧娘子將這隻盒子也一並帶走,主子說過,麵具不戴的時候,需放在這木盒中,才能更加妥善的保管。”
見顧千蘭準備離去,且並不準備帶走之前的木盒子,小丫鬟開口提醒道。
看著麵前這隻明顯也價格不菲的木盒,顧千蘭咬了咬牙,也一並收了下來。
罷了,連麵具都收下了,也不差這麼隻盒子。
隻是想想那存在空間裡的三千多兩巨款,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得起這兩樣東西。
這麼一看,她瞬間覺得憂桑起來。銀子還沒有捂熱呼呢,怕是又成人家的了。
她就是幫人家保管了一下下而已,說白了隻是個移動保管箱。
又向小丫鬟打聽清楚了車馬行的方向,顧千蘭終於如願離開了。
出了通達錢莊,路的兩邊都是些林立的商鋪,有首飾鋪子、成衣鋪子。甚至在離著不遠的地方,更有一家大的濟民堂醫館,此刻醫館門口還有不少排隊等待看病的人。
想到始終不會說話的五寶,她轉道也加入了排隊等候的人群。
“這位小娘子是看病還是抓藥?身體是哪裡不舒服?”終於在大概一刻鐘的等待之後,一個藥徒來到她的麵前。
這恐怕就是古代的分診前台了吧。
“我從餘家村過來,這次是來替我兒子問診的。”
“病患沒有親自過來?”藥徒略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去。
隻見麵前的女子梳著個簡單的婦人發髻,頭上僅戴著一支素淨的玉簪,肌膚透白似雪,朱唇不點而紅,戴著隻乳白色的麵具,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
端得是絕代佳人,神秘不可方物。
僅僅是那樣淺淺的看過來,藥徒便覺得滿麵通紅,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路途遙遠,小兒不便前來。”
“這次我隻是想先向大夫問診,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再帶小兒過來麵診。”顧千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