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可好些了?”顧千蘭笑著看向秋琴,依門而立的她雖然穿著素色粗布衣裙,卻依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柔美風華。
“可當不起大小姐一聲琴姨,您就叫我一聲琴嬤嬤吧。”
對於有著救命之恩的大小姐,秋琴很有自知之明。
身為下人就得保持該有的分寸,琴姨這聲稱呼,實在是太過折煞她了。
見秋琴十分堅持,顧千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或許便是她最後的一點驕傲吧。
琴嬤嬤做菜的手藝果然十分了得,因為孩子們在這裡,中午的幾個菜都是她親自下的廚。
哪怕隻是一盤清炒土豆絲,也做出了大師級的水準。
她這回可真的算是撿到寶了呀,以後等琴嬤嬤的身體徹底好了,她和孩子們日常的夥食,可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吃過飯後在顧千蘭的要求下,兩個孩子都乖乖的回去午睡了,大貴和二貴陪著一起去了小院。
順便再去新宅子那邊幫大小姐看看建房的進度。
“琴嬤嬤還記得我娘親的那張黃花梨木跋步床嗎?”
想到這次的事情鬨得如此之大,顧千蘭主動的對琴嬤嬤提起了這件事。
還是讓她心裡有個準備的好,也省得以後從旁人的嘴裡聽到些什麼,平白擔心難受。
“怎麼可會不記得呢?說起來那張跋步床,還是夫人當初派人去縣城訂製的,做好了以後工匠們到宅子裡裝好的呢。
那張床不說在整個楊樹村,便是全懷安縣怕也是獨一份的存在。”
秋琴一麵回憶著,一麵自豪的說道。
要知道她家夫人,可是前禦醫的獨生女兒,家裡的一切好東西全都是她的。
區區一張黃花梨的跋步床算得了什麼?
要不是家中突然出了變故,京城的那些好東西更多。
那些貴人們賞下來的隨便拿出一件來,都足以讓一戶農家人吃上一輩子。
“我說個事兒,您聽了可千萬彆激動。”顧千蘭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暫時將她收了跋步床的事給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