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知道這藥,是否可以賣予老夫一些些?”
“小娘子隻管放心,老夫一定不會說出去,這藥是在你這裡拿到的,定然不給你惹麻煩。”
何大夫一臉期翼的看著顧千蘭,要是之前受了奇怪箭傷的漢子用了這種藥,怕是早點好得差不多了吧。
“何大夫想要這藥,不知道是因為有熟悉的傷者急著要用呢?還是……”顧千蘭直覺的想到了之前那個高大的漢子。
也不知道他是傷了哪裡,走路一瘸一拐的。
“實不相瞞,我這兒有一位傷者,受的傷十分奇怪,老夫行醫幾十年,竟然看不出他是被什麼材質的利器所傷的,像是箭傷卻又看不出是哪種箭。”
“而且他剛受傷那會兒,還十分的凶險,幾次差點兒就挺不過來了。”
“也是像那位靈香小姑娘一樣,高熱不退許多天,且傷口處還化膿了。”
“要不是那位傷者身體底子好,恐怕是早就……”
何大夫說著,歎了口氣。
也是自己學藝不精,要是那位傷者用的是靈香用的這種秘藥,哪裡會到了現在走路還如此不方便。
聽何大夫說的,顧千蘭的心底裡隱隱有了些許的猜測。
“敢問何大夫,那位傷者是傷了什麼地方啊?可方便透露一下?”
知道對方傷到了哪裡,也就能確定他是不是那個人了。
何大夫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小娘子,那雙靈動清澈的大眼睛,一時間有些開不了口“他……他是傷了腚。”
何大夫小聲的說道,像是生怕顧千蘭聽清楚了一般。
可對於五感格外敏銳的顧千蘭來說,這麼點兒聲音,已經足夠她聽得一清二楚了。
這聲音雖然細微,可聽在顧千蘭的耳中卻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原來那個臉上有著兩道刀疤的男人,跟在地道裡被她用箭簇射傷的,是同一個人啊!
李同——李絕戶!
當真是好樣的!
顧千蘭輕輕的勾起了唇角,看來之前的那一箭,讓那李同傷得有點重啊。
居然還挺過了傷口感染、化膿,發熱高燒的關卡。
“何大夫,不瞞您說。這傷藥做起來十分的複雜,且用藥繁多,一小瓶子怕是不便宜。”
“隻是不知道您的這位傷者,財力上可能承受得起啊?”
既然這藥是何大夫要來給那個李同用,她自然是不會客氣。
賣給他自是無妨,本來他現在也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傷好無非是再拖得久一些罷了。
可要想讓她像之前的藿香正氣水那樣,按著成本價還要連貼帶送的賣,就彆想了。
何大夫回想著幾次見到那位傷患,雖然衣著十分的儉樸,可出手卻相當的大方毫不吝嗇。
不由得開口道“這位小娘子隻管說個價吧,想來那位傷者的財力應該是能用得起的。”
顧千蘭笑了笑,也不答話,隻是起身走進了另一間屋子。
再過來的時候,她的手中拿著上回她交給紫蘇時一模一樣的瓷瓶子。
“何大夫,這裡麵裝著藥,用在我家吳嬤嬤的傷處能擦四天的,要價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