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蘭急急的朝著門外的人吩咐道。
大貴可以算得上是吳大夫家的常客了,聽到大小姐的呼喊,便立即應聲向外跑去。
不一會兒,他便連拖帶拉的跟吳大夫一起跑了回來。
而肖老爺也被幾人抬到了院子裡的大樹下,放在一塊門板上躺著。
“先給他將腰帶鬆一鬆,領口不要那麼緊,大都都讓開些。”吳大夫湊到跟前,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來的路上,大貴已經跟他大致說了下情況,此刻他一見到病人的情形,便立馬心裡有底了。
隻見他從藥箱裡拿出銀針來,對著幾個穴位便紮了下去。
幾針紮下去之後不久,肖興業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悠悠的轉醒過來。
一見到旁邊一臉關切看著自己的顧娘子,立時間不由得老淚縱橫,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這大悲之人哭出來,便沒什麼大礙了。”吳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收了手裡的銀針。
“多謝吳大夫了。”顧千蘭說著,便示意一旁的大貴給銀子。
“顧娘子……我……我與舍妹已經有差不多五年不曾見麵了。”
“卻沒想到五年前的那次相見,便是此生的最後一麵啊。”肖興業一邊說著,一邊失聲痛哭起來。
想到自己妹子對妹夫那一頭熱的執著情感,肖興業的心中便恨得牙根直癢癢。biquiu
他曾不止一次的勸說過妹妹早點放下,大不了便是和離歸家。
可惜妹妹執念太深,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顧千蘭的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說起來,麵前的這個叫做肖興業的男人,或許還是原主娘親的堂兄。
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像徐夫人一樣,跟自己相認。
顧千蘭也沒有想要跟他攀關係,套近乎的意思。
府城城主身邊的幕僚啊!聽起來似乎十分高大上的樣子。
見肖老爺不提,顧千蘭自然不會主動湊上去,套這個關係。
等到肖興業又狠狠哭了一會兒,他才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顧娘子,可否找個地方,我想與你單獨談談。”肖興業的眼中難掩悲痛,可是他卻不相信妹妹的死,隻是偶然或者意外。
真要是那麼簡單,那姓徐的乾嘛一直拖著秘不發喪?
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打死他也是不會信的。
賀朝奉扶起了東家,慢慢的朝屋裡走去。
待到確認東家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才悄然退到了屋外等候。
“顧娘子,可否請你將那隻白玉盒子拿出來,給在下看一看?”
剛一坐定,肖興業便輕聲的提出要看看妹妹留下來的那隻盒子。
“您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顧千蘭自然不可能當著他的麵,將盒子從空間裡拿出來。
隻得借口轉身走進一旁的房間,拿出了白玉盒。
看著手中的白玉盒子,肖興業一時間感慨萬千。
他緩緩的將盒子打開,然後順著盒蓋裡麵的花紋,上下左右的各移動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