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起過來的平遠和賈倉,一見江管事跪下,連忙也跟著陸續跪了下來。
隻見徐浩澤一聽了這話,彎下身子提起了江管事的衣領,眸光銳利的瞪向了麵前的幾人。
“再說一遍!鋪子都盜空了?”
“那個賈掌櫃和平掌櫃呢?怎麼不敢前來見我?”
可憐的江管事衣領被死死的揪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險些喘不過氣來。
“回老爺,掌櫃的去衙屬報案了,他讓小的先來府裡稟報您,也好早些拿個主意。”平遠和賈倉哪裡見過這個陣仗,急急的解釋道。
徐浩澤聽罷兩個夥計的話,一把將江管事往旁邊一扔,大步的向著院外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他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著江管事吩咐道。
“去!你給我進庫房裡仔細的守好了,再要讓這靜院的庫房失竊了,你也彆活著來見我了。”
“是!老爺。”江徐嘴裡應著,心中暗自叫苦。
府裡庫房失竊的事本就十分離奇,現在糧鋪和綢緞鋪子也同時失竊,看樣子跟上次府裡的情況,竟然莫名的有些相似。
憑著他這一把老骨頭,能守得住靜院的庫房嗎?
顧千蘭將第二塊點心吃完的時候,賈掌櫃和平掌櫃,都已經磕磕絆絆的將失竊物品的清單列了出來。
平掌櫃更是添添補補的,洋洋灑灑寫了兩頁紙。
宋頭拿起兩位掌櫃寫下的失竊清單,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雖然是希望姓徐的倒大黴,可這回再次發生這麼大宗的失竊案子,怕是上峰知道了,他們底下的這些人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顧千蘭將頭偏了過去,掃了眼兩位掌櫃寫下的失竊清單,不由得暗自挑了下眉。
那位賈掌櫃寫的倒還八九不離十,可是平掌櫃寫的那些,又是什麼鬼?
她哪有從他的庫房裡,順走了那麼多的東西?
這家夥怕不是平日裡就監守自盜,趁著這次失竊,正好填那個大窟窿吧。
她輕輕的扯了下唇角,倒也沒打算替那徐老匹夫抓內鬼。
隻要衙門的人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其他事情她才懶得多事。
見宋頭已經徹底不再疑心自己,她拍了拍手上的點心碎屑,將剩下的全都包好。
“既然宋頭這裡忙著,我便不多打擾了,先告辭了。”
“這些點心宋頭帶回去慢慢吃,下次等你空了,記得來餘家村做客。”顧千蘭說著拱了拱手,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衙屬。
她之前出手的糧鋪和綢緞鋪子,掌櫃們都已經過來報過案了。
隻是沒見到賭坊的坊主露麵,也不知道是那邊暫時還沒發現庫銀失竊呢?還是直接報到了徐老匹夫那邊。
見今天這趟的收獲,已經足夠讓徐老匹夫喝上一壺的,顧千蘭心情舒暢的坐上了去往縣城的馬車。
這邊顧千蘭剛剛離開了衙屬不久,徐浩澤便滿臉陰鬱的大步走了進來。
想到這次失竊的東西,跟之前的一比,他竟然有種麻木的感覺。
指望著這些個廢物衙差,總歸也是找不回來的,報案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