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又是那位滿腦子情情愛愛的徐夫人,顧千蘭簡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那女人但凡有些腦子,都不至於將自己的生活過成這副樣子。
手中有錢、家中有為她撐腰的兄長,人生的起點可是比原主的娘親,不知好上多少。
“徐夫人?她現在還不曾發喪,被徐員外藏在後院的冰窖之中。”顧千蘭涼涼的說道。
她是真恨不得將這一對主仆給打醒,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這老嬤嬤不知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吳嬤嬤便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向她看了過來。
片刻之後,就見吳嬤嬤一把拿過盒子打開來,手指略帶生疏的撥弄著盒蓋子裡麵的紋路。
帶著絲熟悉的聲音傳來後,盒子裡的暗隔被再次打開。
隻是這一次,那暗隔裡空空如野,什麼也沒有了。
“怎……怎麼會!不可能的,老奴明明親眼見到夫人將東西放進來的。”一見暗隔裡什麼都沒有,吳嬤嬤瞬間慌了神。
那暗隔裡的東西,可千萬不能丟啊!更不能落到老爺的手中。
“是不是暗隔裡的信封不見了,覺得很意外?”
見顧娘子這麼問,吳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這隻盒子裡的機關,分明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如何開啟,顧娘子又是怎麼打開的?
“我見到從府城過來的肖老爺——肖興業了。”
顧千蘭的一句話,便解開了吳嬤嬤心中的疑惑。
“您見到了大老爺?太好了!”
“是了!一定是大老爺將這盒子裡的書信拿走了。”吳嬤嬤似是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盒子蓋了起來。
“顧娘子有什麼要問的,便問老奴吧。”
“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吳嬤嬤輕聲歎了口氣,終於開口說道。
“信裡的內容我已經都看過了,書信包括徐夫人留下的那張罪證,都交給肖老爺帶去了府城。”
“我隻想知道的是,徐夫人是怎麼拿到山匪催要尾款的書信的?而且還一直保存到了現在?”
她很奇怪,會做山匪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茬。
那夥人沒有收到徐浩澤支付的尾款,能夠輕易的善罷甘休,讓他如此太平的過這麼些年?
“唉……說起來那封催款信會到了夫人的手裡,還實屬湊巧了。”
“那時老爺已經得了手,山匪也依約將顧老爺的屍首留給了老仆帶回楊樹村。”
“於是……他便急急的趕去了楊樹村,看望……看望顧娘子的娘親。”
吳嬤嬤的思緒飄向了久遠的過去,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可是老爺太高興了,完全忘記了要付尾款的事,整天的往楊樹村跑,什麼也顧不上了。
那封信便送到了府裡,被不知情的下人交到了夫人的手中。”
說到這裡,吳嬤嬤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