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每次一回來,就看到蕊兒那張俏生生的小臉。
儘管在那方麵的樂趣上,她比臥春樓裡的那些姑娘們差太遠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小媳婦。
沒有經過調教的小姑娘,自然是跟那樓子裡的娘們兒比不得的。
在這一點上,他自認為還是分得很清楚。
他老娘要是真將他的小娘子給趕跑了,看他不跟她急。
找了一大圈還是一無所獲的顧大混子,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小山坡已經被他翻了個遍,蕊兒要是真在山上,肯定早就被他找出來了。
悠悠的山風吹過,帶來了些許的涼意,靠著坐在樹下歇息的顧文才,竟然不知不覺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家裡左等右等,不見兒子帶著蕊兒回來的胡絹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當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有了媳婦,就不管她這個老娘的死活了。
快到了做飯的時候,也不見兒子喊回媳婦,小夫妻倆估計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偷著快活去了。
胡絹子自認為對大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為了跟他媳婦的那點兒事,都敢跟她這個當娘的開懟了。
看了看開始西斜的太陽,胡絹子隻得認命的起身進了灶屋。
蕊兒那個小賤蹄子且給她等著,到了飯點兒還不回來做飯,估計今天下手還是太輕了。
等她回來,看她到時候不好好收拾那小娘皮。
胡絹子恨得牙癢癢,在灶屋裡做點飯菜,也弄得摔摔打打的,動靜隔著老遠都能聽得見。
“我說老婆子,你這是鬨什麼呢?可彆再把鍋給整破了。”
顧友長從地裡轉了一圈回來,便聽見灶屋裡胡絹子正在鬨著小脾氣。
他走進了灶屋一看,正好瞧見胡絹子將鍋鏟狠狠的扔進了鍋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當家的,你可算是回來了。”
“咱家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呀!”胡絹子一看到顧友長,頓時便有一肚子委屈湧了上來。
顧友長往鍋裡看了看,見正煮著青菜粥,當即也不再說些什麼。
“你這又是怎麼了?家裡才說安寧了幾日,老大和老大媳婦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見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除了胡絹子不時發出的聲響,也沒見其他人,顧友長不由得開口問道。
胡絹子本來就一肚子氣,見當家的提起來,心中的火苗更是直往上竄。
“還不是蕊兒那個小賤蹄子,中午見她躲懶,我便打了她幾下。”
“可是她倒好,居然還敢跟我生氣,說她幾句就跑了出去。”
胡絹子說著,手上的鍋鏟又是狠狠的一摔。
“哎呀,我說老婆子,你可輕一點兒,這鐵鍋可不是個便宜物件。”顧友長看著火星直冒的鐵鍋,隻覺得心驚肉跳的。
胡絹子聽見當家的並沒有問起蕊兒的去向,隻關心著家裡的鐵鍋,心情莫名的被安撫了。
她的麵上緩和了一些,總算也意識到鐵鍋的價錢來。
“知道了!我手上有分寸呢。”胡絹子嘟了下嘴,手上的動作到底還是放輕了許多。
“她跑出去了,就這麼算了?如今到了飯點兒,也該回來做飯才是啊!”顧友長說著,麵露不悅的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