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要是他們將福旺就這麼接回去,怕是也不會好好照料的。”
“何必因此,害他丟了性命呢?”顧千蘭憐惜地摸了摸福旺的小手。
也彆浪費了她那難得的兩滴靈泉水……
“顧娘子……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我剛剛才從楊樹村趕回來。”
“你家大伯的長子,就是那個顧文才怕是要不好了……”
吳大夫點了點頭,看向顧娘子,終於猶猶豫豫的說了出來。
“我聽大貴說,他還在鎮上的保和堂住了兩天,性命已經保住了啊?”
顧千蘭倒是十分意外,顧大混子竟然傷得這樣嚴重。
也難怪顧家人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去尋找那個躲在縣城的蕊兒。
“唉!要我說啊!即便是現在還有口氣兒,隻怕也是在數日子嘍。”吳大夫說著,搖了搖頭。
“要是……他能用上顧娘子家這特製的藥粉,興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雖然知道顧娘子跟顧家大房不太對付,可這到底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吳大夫思索了片刻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吳大夫實在是太高看這藥粉了,我手裡這藥也不是什麼靈丹仙品,可做不到起死回生。”
顧千蘭輕輕的轉動著手裡的藥瓶,福旺之所以現在情況平穩,安然無恙可不是這藥粉的功勞。
但是關於靈泉水的事,她是一個字也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的。
“可是,我看福旺頭上的傷,可比顧文才還要嚴重多了呀!”吳大夫不解的說道。
顧千蘭輕聲的歎了口氣,“吳大夫,這同樣是傷了頭,可是嚴重的程度卻是大不相同的。”
“他們傷的具體位置不一樣,受傷後醫治的時間也完全不同。”
“福旺可是當時一傷著,便立刻得到了救治,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曾耽擱。”
“可是……那顧文才呢?怕是情況跟福旺完全不同吧,這拖延了傷情,救治的結果可就差得太多了。”她耐心的解釋道。
“再說了,這傷在了頭上,問題可就複雜了。他都過了幾天還不曾醒過來,依我看以後能醒過來的可能性……怕是不好說啊!”
顧千蘭想說的是,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時間拖得越久,顧文才蘇醒過來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相信做為一個老大夫,吳大夫心裡也是清楚的。
“顧娘子說得是,倒是我太心急了。要不我怎麼說他怕是不好了……”
“隻是……若是顧家肯出銀子,買這種藥粉,不知道顧文才那傷能有幾分把握啊?”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吳大夫也十分好奇,顧娘子手中的藥如果用在了顧文才的頭上,究竟能不能將他給治好了。
“這個嘛……他的傷情我也不曾看過,實在是不好下判斷。”
“不如這樣吧!您明天再去楊樹村的時候,將這瓶藥帶去。”
“十兩銀子一瓶,也不必保證什麼。他們顧家大房的要是舍得掏銀子,便拿給顧文才試試,純粹死馬當活馬醫了。”
顧千蘭說著,將藥瓶又重新遞到了吳大夫的麵前。
老大夫兩眼放著金光的鄭重接過藥瓶,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放進了隨身的藥箱裡。
“顧娘子隻管放心,老夫定不提這藥的來曆,不會讓你為難的。”
吳大夫說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