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的這一頓操作,可把眾村民們給整得徹底懵圈了。
早知道汪家人的目的地是那邊,他們剛剛還風風火火的跟出來乾嘛?
院子裡很快便徹底恢複了安靜,二貴這才衝了過來,看向大哥肩頭的傷勢,一臉擔憂的問道:“大哥,你這肩上的傷......是剛才那夥人弄的?”
“這麼嚴重,快上吳大夫家去,找他們上些藥吧!”
大貴一直強忍著肩頭,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他緊抿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可他那略顯發白的臉色,還有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卻出賣了他此刻,正強忍著的痛苦。
被那根馬鞭抽了一下,看似傷得不太深,麵積也就那麼大,可天知道那根鞭子上,有多麼的臟。
毫不誇張的說,這樣的傷勢,在這個時代極有可能,會因此而丟了性命。
“是啊,大貴,快上吳大夫家去讓他看看,後天你就要做新郎官兒了,可不能因為這個傷而耽誤了。”
顧恒的臉上透著濃濃的擔憂,這段時間以來,他跟大家夥兒也處得十分融洽,對大貴的感情,更像是看待自己的兒子一般。
眼下見他傷成這樣,不由得心急如焚。
莫天成不動聲色的看著幾人,心裡的疑惑卻在不斷的擴大。
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初受了傷,吳大夫是完全束手無策的。
甚至有一點,他十分的確信,如果當時沒有顧千蘭的出手救治,哪怕是將他交給了京都的禦醫們,恐怕也不可能挽回他的性命。
可是現在,顧宅的這群下人們,卻像是根本不知道顧千蘭,懂得醫術,手中有神奇的藥粉一般。
竟然不等顧千蘭醒來,或者乾脆找她去稟報這件事,反而要讓大貴,趕去吳大夫家上藥。
這種操作,著實令他感到萬分的不解,甚至是匪夷所思。
“恒叔說得是......隻不過,這事兒還請先瞞下來,彆讓我娘知道。”
“她
的身體不好,萬一知道我受了傷,又要白白惹她擔心難過了。”大貴一手捂著傷口,一邊交待著。
“你隻管放心去吧,你娘那邊,咱們都替你先瞞著。”顧恒臉上的擔憂越來越深。
大貴這情況,看似不大好啊!
雖然有了莫公子的出手相助,已經為大貴出了這口氣,且貌似汪家人,也沒再繼續找麻煩。
可是那馬鞭用了多長時間,抽打在身上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都是他們所無法預料的。
大貴忍著疼痛,在二貴的陪同下,一起往吳大夫的家走去。
莫天成垂下了眼眸,回過身來正好看到顧千蘭,此時已經醒了,正倚窗而立看了過來。
她的身上似乎穿著一襲,隻有在睡覺時才會換上的衣裙,輕薄而又柔軟,輕輕地貼合著她的肌膚,勾勒出她動人曼妙的曲線。
她的頭發隨意的散亂披在肩上,如瀑布般的垂落下來,烏黑柔亮。
雖然她還戴著那半張麵具,可那白皙如雪的皮膚,精致絕倫的五官,都令她上去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似是發現了莫天成的注視,她微微側了下頭,打量了過來,隻是那不經意的輕輕一瞥。
竟然令一直淡定自若的莫天成,頓時心跳加快,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臉都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