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忠良一聽,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淺淺的嘲笑。
進了衙門裡,還妄想就這樣毫發無傷的回去?
他怕不是白日做夢,還沒有醒吧!
“要麼我現在賞他二十大板,然後把人放了。”
“要麼讓你們家主子,派人來將你們二人贖回去。”
“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想讓我把人給放了?嗬嗬......”
石忠良在心中暗自想著這兩人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天真,臉上儘是不屑與嘲諷。
正在季常幾乎就要給石忠良跪下之際,隻見他已經滿不耐煩地再次舉起了鞭子。
“上車......再囉嗦,彆怪我手上的鞭子無情。”
石忠良的聲音冷酷而無情,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
到了這個份上,季常也知道這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他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摸了摸小喜的頭。
兩人默默的爬上馬車,各自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接下來的路途能夠平安無事。
石忠良押著馬車,緩緩的駛出了縣城。
“停一下!”還不等他們走出縣城的地界,石忠良再一次叫停了車隊。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囚車中的幾人,心裡暗自盤算著。
雖說上頭下了那樣的死命令,可如今隊伍裡,卻多出了汪府的兩個下人。
萬一到時情況有變,或者突然生出什麼意外。
他這個捕快也算是做到頭了。
彆說是他這個捕快,就連縣太爺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來人!去將他們八人的眼睛
,全都蒙起來。”
他們這一趟要去的地方實在是隱秘,出不得半點岔子。
這幾人雖說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人贖的罪人。
可誰知道他們當中,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數。
萬一有個彆的,對要去的地方十分熟悉,他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群押解的衙差,頓時紛紛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幾人的頭罩住。
囚車上的八人聽到這聲命令,不由得嚇得直哆嗦。
直到他們的頭上被罩著黑布,眼前一片漆黑,才終於確信剛剛聽到的命令都是真的。
隻是,他們又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重犯,全都罪不至死。
怎麼如今要押解的地方,竟然還如此保密?
小喜更是嚇得哭出聲來。
那個天殺的汪總管,實在是坑死人不償命。
他本來好端端的在小少爺身邊伺候著,哪裡需要遭受如今的這些險境。
“嗚......嗚......嗚!”
“季大哥......我們會不會死呀?”
“我......我還不想死。”小喜緊緊的抓住身旁季常的衣袖,哽咽地說道。
季常的心裡也慌的一批,被蒙著頭什麼也看不見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更何況還有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他腦門直抽抽。
他反手握住小喜,輕聲的安慰道:“沒事的,彆害怕!”
“這些差爺要是真打算把咱們怎麼樣,又何必還要裝進囚車,戴個頭罩這麼麻煩?”
“直接就近給咱們一刀,豈不是更痛快?他們也更省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