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根並不解釋盧婆子的誤會,反倒是笑了笑,帶著幾分討好。
“我過來自然是找您的啊!”
“呂氏她現在......嗬嗬,在我那兒睡著呢。”
楊根的話音一落,就仿如一聲炸雷響徹盧婆子的耳邊。
她的腳步幾乎有些站立不穩,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漢子,恨不得剜出個洞來。
好她個呂氏,她的好大兒媳婦。
鐵錘的屍骨未寒,她居然就已經......
盧婆子恨得牙根直癢癢,隻恨自己早上,為什麼沒有拿掃帚,狠狠地抽打呂氏那個小賤人一頓。
眼下她不過是讓她找顧娘子要點賠償,或者回娘家拿些好處。
她便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地,跑到自己的姘頭那去了。
“你......你找我做什麼!”
盧婆子顫抖著手,指著麵前依舊一臉帶著笑意的男人,隻覺得他的麵目可憎。
呂氏!呂氏那個小賤蹄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這個男人勾搭上了?
居然就在她和鐵錘的眼皮子底下,乾出這等事來!
想到她可憐的鐵錘,到死都還不知道呂氏乾的這等好事,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楊根像是沒有看出盧婆子的氣憤和惱怒,依舊笑得一臉無害的樣子。
“我找您老人家,自然是談談呂氏的事啦。”
“您看......我們是就在院子裡談呢?還是進屋去說說?”
楊根有心想進屋裡去,看看這戶人家裡的條件如何,也好能讓他的心裡更有底氣一些。
可看著盧婆子那氣
得渾身顫抖的模樣,又怕他待會兒要說的話,真把這老婆子氣出個好歹來。
到時候兩個人在屋子裡......她要賴自己些什麼,他可就有嘴也說不清了啊!
盧婆子緊緊地握了握拳頭,深深地看了麵前的男人一眼。
她這輩子,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白發人送過黑發人了。
現在再加上一條,呂氏這個最得意的大兒媳婦,外麵有了彆人,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在院子裡說吧!屋子裡實在簡陋,進去怕是不方便。”
盧婆子嗡聲嗡氣地說道,率先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子坐下。
“我今天這趟過來......也是想讓您老人家給句準話。”
“呂氏現如今也是自由之身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歸家啊?”
楊根直白地笑著說道,絲毫不在意盧婆子臉上陰鬱的神情。
陰鬱好啊!越生氣他就越高興,這老婆子越惱火他就越有機會。
“歸家!?她歸哪門子的家?”
盧婆子的聲音陡然拔高,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縱然她的心裡已經有所準備,可真正親耳聽到這番話,還是氣得她七竅生煙。
“她呂氏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
“再說,她可是給我家鐵錘生了四兒一女的人,歸家?!我呸!”
“她這輩子都彆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