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蘭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的主仆二人,倒要看看,肖舅父對於徐老匹夫家的那些財物,究竟做何打算。
按理說,作為肖夫人的兄長,他是有資格更有理由,去徐家協助處理財物的。
尤其是在徐老匹夫後繼無人的情況下,他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接手徐家的產業甚至是一切。
憑他現如今府城城主幕僚的身份,手中的權力要對付徐家的那群遠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爺?”
老仆看著自家老爺,一副呆愣的模樣,不禁疑惑地問道。
“江管事隻替自己贖了身,還有後麵買下來的一個小廝,叫做......永壽的。”
“兩人如今都是自由之身,聽說江管事認了小廝做侄子,準備給自己養老。”
老仆細細的將徐府的情況一一稟明,小心翼翼地看著老爺臉上,那忽明忽暗的神色。
“你是說,徐家的所有契書,都沒有找到?”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沒有找到!”
肖興業咬著牙,怒目看向身旁的老仆。
“老......老爺,就是徐老爺的所有契書,全都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裡去了。”
“衙門的人、還有我們的人四處都找遍了,就是不見蹤跡。”
老仆戰戰兢兢地抬眼看了怒火中燒的老爺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下去。
“庫房呢?徐府的庫房是個什麼情況?”
“之前聽說被盜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損失當真十分慘重?”
肖興業有些不太相信徐府報案時的那番說辭。
他那個妹夫,素來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他是不是自導自演,唱了一出大戲給大夥看?
目的就是為了貪圖他妹子的那麼多嫁妝,也好貼補他的那群女人們。
想到這裡,肖興業氣得一屁股坐回床上,他早就想讓妹子跟他和離。
可怎奈何......
陷入情愛當中的女子,真就沒有絲毫的理智可言。
她對那姓徐的掏心掏肺,最終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下場。
“老爺,咱們眼下住的宅子裡,應該也有夫人的些許物件。”
“要不......您再仔細找一找,興許夫人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提前送到這裡了,也不一定呢?”
老仆好意提醒了句,隻換來肖興業惡狠狠瞪過來的一眼。
“你當我沒有仔細找過不成?”
“宅子裡的所有物件,包括留下來守著的幾個下人,我全都問過了。”
“沒有!”
他那個好妹子,一心一意隻為了那個男人,為了得到他的人和心,付出了全部,連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留下。
“牛家村的這個院子,包括我妹子留下的田產,契書也都沒有找到嗎?”
肖興業眸光暗閃,想著自己眼下住的院子,都可能會成為彆人的,心頭便是一陣焦慮。
也不知道姓徐的把東西放在哪裡,他病得突然,倒床的日子裡,似乎並沒有外人去過徐家。
東西應該還在徐府才是,哪有找不到的道理。
“回老爺,全都沒找到。”
“想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放在一處,等什麼時候找到了,也就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