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確認一下良才的去向,再來也的確想跟田杏兒緩和一下關係。【。3。】,
哪想到,她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好賴話都聽不進去,活脫脫一副找打的模樣。
“他人呢?天都大亮了,不會還睡著呢吧!”
鐵花扯了扯田杏兒的衣袖,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良才?”
“他昨晚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壓根沒在我們這邊睡啊!”
田杏兒的臉上透著一絲幸災樂禍,好整以暇地看著鐵花。
“你家侄子不見了,可彆往我的身上賴。”
“他雖說過來找過我,可那孩子身上長著腿呢,要去哪裡不由我說了算。”
她說著往鐵花的身上撞了一下,把她撞得後退了好幾步。
“讓開,彆擋著我乾活。”
“耽誤了大家夥兒開早飯,差爺們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
鐵花看著田杏兒的樣子,不像做假,心裡頓時慌了神。
他們這片休息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
要找良才這麼一個半大小子,真不是那麼容易簡單的事情。
“田杏兒!我不是在跟你說笑,你當真沒見到我們家良才?”
鐵花來不及計較田杏兒撞開她的事,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哄你做什麼?有什麼好處不成?”
田杏兒不耐煩地甩開鐵花的手,蹲下身看著灶膛的火。
做不好這些活計,待會兒她可少不了挨差爺們的罵。
雖說不至於拿著鞭子抽打到她的身上,可隻要對著她甩上幾下子,就夠嚇人的。
誰知道那不長眼的鞭子,什麼時候會一不小心,就抽到自己身上來?
“他昨晚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一個半大小子,誰會讓他跟我們這些女的擠一處睡?”
“哼!真虧你想得出。”
田杏兒沒好氣地白了鐵花一眼,懶得再理會她,隻低頭乾著手裡的活。
鐵花的臉霎時一白,想到山裡的情況,嘴唇不由得直哆嗦。
蒼了個天滴哦!要死啦!
她那個侄子,都已經被抓進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怎麼還不知道省點心,讓她少擔心幾分呢?
這麼亂的地方,他一個半大小子,瞎跑個什麼勁啊!
“這麼說......我們家良才他......他不見了?!”
鐵花的聲音帶著絲顫抖的尖利,差一點兒要穿透田杏兒的耳膜。
她捂了下耳朵,將頭側向一旁。
“你有功夫在這裡跟我兩個掰扯,還不如四處多問幾個人,看他們有沒有見到你那個好侄子。”
“可千萬得把人給找回來,這麼個會賺錢的小金疙瘩,丟了豈不是可惜?”
田杏兒的聲音裡帶著絲嘲諷,“更何況,他還是鐵頭兄弟唯一的孩子。”
“可是個大寶貝呢!”
鐵花兩腿一軟,險些沒有站穩。
良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這可是件大事啊!
萬一他出點什麼意外,讓她以後有什麼顏麵,再去見鐵頭夫妻兩個?
她跌跌撞撞地出了田杏兒乾活的工棚,像是隻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四處亂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