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手底下的這些護衛們也依然有所損傷。
能全須全尾的活著跟他一起,與老爺在這裡會合的,不過隻剩下區區九個人。
“哼!跟我學的?我可沒讓你殺人。”
汪承運側過頭去,並沒有回答汪達之前的問題,而是給人群中另一個護衛,遞了個眼色。
“你親自去看著那個白老大,雖說他眼下這副模樣,怕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是......山中多凶險,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萬萬不能大意啊!”
他揮手讓汪達退下,直到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他的眼前,這才讓那個護衛上前來。
“小的汪武,見過老爺。”
汪武小心翼翼地走到汪承運的跟前行了一禮,規規矩矩地站好,等待著老爺的吩咐。
“說說看,這一路上,你們都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死了多少人?遇到過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挑著重要的,說來聽聽。”
汪承運索性找到棵大樹底下,讓手下鋪上席子,緩緩地坐下。
這幾天進山,帶給他的衝擊和震撼實在太過強烈。
在將兒子的屍首和他的那個小廝,安葬在一起之後,他便真正踏上了這一趟出行的征程。
東峽山的險要,山中情況的變幻莫測,全都超出了他之前的預期。
早知道進山如此艱難,當初他便不該挑了餘家村,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村子入山。
汪承運微微地閉上雙眼,等待著汪武替他解惑。
“回老爺,我們這一路走來,可真是九死一生,吃了大苦頭啊!”
汪武說著,不由得抬起破爛不堪的袖子,擦了把流下的淚水。
那個曾經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汪行,前不久便永遠地長眠在了這座大山裡。
“我們一行帶著白岩兄弟五人,在進山後不久,便遇到了一夥村民。”
汪武的話沒有引起汪承運的在意,卻令空間裡的顧千蘭不由得站起身。
剛才她沒有隨著絡腮胡子李全離開,而是繼續守在汪家這夥人的身邊。
反正有電子地圖在手,要尋找李全這麼個人,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她朝著汪達的那個隊伍裡仔細看過去,在那一張張疲憊又麻木的臉上,細細地辨認過去。
沒有!
竟然沒有一張臉孔,是餘家村的那些鄉親們。
想到白岩和李全之前的對話,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我們頭兒,當即便收了那十四個村民,讓他們跟著一起進山,順便幫咱們探路。”
汪武說著小心翼翼的抬眸,朝著老爺看過去。
隻見他閉目養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說的這番話,老爺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也幸好咱們讓那夥村民跟著一起。”
“您是不知道啊!”
“那些村民真是些二傻子,跟咱們在一起進山,還樂嗬嗬的,以為能占到什麼便宜呢!”
汪武一想到之前的事情,便不由得嗬嗬直笑。
那群村民遇上他們,居然還上趕著求過來,希望能和他們一起走。
汪達幾人自然是求之不得,順水推舟地同意了村民們的請求,帶上他們同行。
“我們一起走了不過兩天,便遇上狼群了。”
汪武的目光似乎飄向前些天的遭遇,眼中閃過一絲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