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貴哥哥心裡還是有她的,隻是為了成全二貴的心思,他便毫不猶豫的退出了。
淚水在紫蘇的眼中湧動,無聲無息地滑落她的臉頰。
大貴的心狠狠地揪做一團,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他剛剛好像沒說什麼呀?
這小姑娘怎麼就跟水做的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二貴要是知道,他不過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把紫蘇給惹哭了,還不得跟他算賬啊!
“你......你快彆哭了!”
“剛才你說話這麼難聽,我還沒跟你生氣呢!”
“不過是提醒了你兩句,怎麼你倒還哭上了?”
大貴麵露不解地看著梨花帶雨的紫蘇,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進退不得。
“大貴哥哥不怪我剛才說話難聽就好。”
紫蘇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淚,將手中的木盒子朝他遞了過去。
“大貴哥哥,這盒子裡裝著的,是我跟乾娘的一點心意,還望你能收下。”
“我......我預祝你和希月姐,早生貴子。”
紫蘇幾乎是逃也般地,將手裡的木盒塞到大貴的懷裡,便再也控製不住似的,扭頭就跑。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大家才緩過來。
小張獵戶看著跑遠的小姑娘,不由得輕聲地歎了口氣。
他到底是個過來人,看紫蘇那姑娘傷心欲絕的模樣,分明是對大貴還有情。
看上去,似乎用情還很深的樣子。
隻是現在......大貴和希月的婚禮已經近在眼前,說什麼都太遲了。
紫蘇出現又離開的這一幕,就像是大貴婚禮上的一個小插曲。
他很快便把木盒子隨手交給身旁的餘福,邁著輕快的步子,朝著村西小院走去。
希月早已經是坐立不安,手指頭下意識地攪著手裡的帕子。
聽著窗外的喧鬨聲,還有靈秀假意堵門的聲音,她的整顆心都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一雙黑色繡著紅色花邊的鞋子,出現在她的眼底,她才終於有種塵埃落定的錯覺。
“希月姐姐,新郎官來接你了呢!”
靈秀的笑聲有些許的勉強,想著之前她們三個鬨的不愉快,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站在角落裡的小姑看去。
餘冬玉整個人都有些呆滯,像是三魂丟了二魂似的,十分不在狀態。
就連之前她剛受傷醒過來時,都不像現在這般模樣,看著就讓人格外擔心。
紅蓋頭下,希月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嬌羞。
自從她被扔進了臥春樓,直到現在穿上嫁衣,嫁給心上的男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場美麗的夢,那樣的不真實。
她緩緩地站起身,沒有媒人在一旁幫襯著,隻有後麵趕來的顧嬤嬤和顧周氏兩人,小聲地提醒她該做些什麼。
至於她的娘親和兄嫂,則都在前院那邊,被琴嬤嬤安排坐在上首,等著大貴接到人之後,過去拜見。
等她在前院拜彆了娘家人,就可以和大貴哥拜天地了。
她在顧周氏的攙扶下,慢慢地接過大貴遞過來的紅綢子,一步步地走出了這個小院。
直到屋子裡的人都跟著新郎新娘出去,餘冬玉還呆立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