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能找到機會,把信偷出來看看就好了。
若是裡麵的內容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也就不會被一個老奴如此牽製。
最好......最好還是能想辦法,把那封信給毀掉。
看她還有什麼法寶能奈她何。
瑞詩的小心思不斷地轉動著,隻覺得這一次向琴嬤嬤低頭,無比的憋屈。
“至於被定氏踩在腳下的錦緞嘛......”
“我還是要放到大小姐的書房,等她回來後,是把那匹料子賞給你們也好,或是怎麼樣,老奴都管不著。”
琴嬤嬤幾乎是揚眉吐氣地,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條件,直氣得瑞詩牙根直癢癢。
當著四叔公的麵,她可沒那個膽子再大聲叫罵。
誰知道下一刻,琴嬤嬤會不會又把袖子裡的信給拿出來。
“我......一切都聽嬤嬤的便是了......”
小姑娘剛一鬆口,大貴便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推開定氏,將她腳下踩著的錦緞撿起來。
“哼!眼皮子淺的東西。”
他小聲地瞥了一眼定氏,隻覺得她根本就不該出現。
當初既然選擇了拋下一雙兒女離開,眼下見孩子們日子過得好了,又上趕著巴上來做什麼?
“你!”
定氏看著大貴抱著料子,站到琴嬤嬤的身邊,再看看坐在上首的四叔公,也清楚一切都大勢已去。
“好了!既然你們都商量妥了,我也就不打擾了。”
“家裡的事情還多著呢!”
四叔公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
他緩緩地走到瑞詩的跟前,摸了摸小姑娘略有些散亂的發髻。
“你這孩子......可要好好珍惜眼下,得來不易的好日子啊!”
顧家的生活有多麼滋潤,四叔公不用問,也能從兩個孩子的臉上和身上看得到。
隻希望這孩子的一些做法,千萬不要寒了顧娘子的心才好啊!
瑞詩懵懂地抬起頭,她在名義上就是顧阿娘的閨女,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今天但凡顧阿娘在家,她都不會對琴嬤嬤一個老奴婢,如此的忍氣吞聲。
這個老妖婆,仗著她年紀小,膽子也小,不敢去賭信裡寫了什麼。
早晚有一天,她定要把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都討回來。
“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會好好聽琴嬤嬤的話,不再惹她為難生氣的。”
她艱難地開口承諾道。
直到親眼看著四叔公離開院子,她才終於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大貴抱著錦緞送進大小姐的書房回來複命,這才注意到,本該早就到家的二貴,居然還不見蹤影。
就連他應該喊過來的餘村長,也並沒有如期出現。
想到他離開時說的那番話,大貴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娘......二貴去請餘村長過來,居然到現在還沒回,我有些擔心......”
要不是他跟餘村長之間,因為希月的這層關係,見麵或多或少總有些尷尬。
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去村子裡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