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定氏那個婆娘現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去!”
琴嬤嬤“謔”的一下站起來。
她倒要去會一會,定氏和小小姐這麼為難餘冬玉,到底是因為她手裡的東西,還是單純隻是想報過去的舊仇。
看著婆婆終於被她說動,餘冬玉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她們都在小小姐的屋裡呢,地上的瓜子殼丟得到處都是,現在肯定沒人掃。”
“定氏那個臭婆娘,就等著我過去處理呢!”
等婆婆看到滿地的狼跡,她倒要看一看,定氏還要怎麼耀武揚威。
等她得罪了她的好婆婆,看以後她還能在顧家如何作妖。
瑞詩稚嫩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滿足,略顯無奈地看著娘親。
她還在不停地嗑著瓜子,嘴裡的瓜子殼隨口吐到地上,飛得滿地都是。
雖說,這樣的行為,在之前是不被允許的。
可瑞詩卻並不覺得她娘親做得有什麼不妥,以前她們在老餘家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大家都習以為常,也都挺好的,就是搬進大宅子之後,才突然多出許多莫名其妙的規矩來。
再說,宅子裡下人多,大不了就是讓人打掃乾淨就是了。
至於這個人是誰,並不重要。
如果,娘親非要讓餘冬玉過來清掃,那她便配合一下,隨了娘親的意就好。
正這麼想著,隻見剛剛氣呼呼離開的餘冬玉,帶著琴嬤嬤再次返回來。
“定氏!我婆婆過來了,哼!”
“這下子,知道怕了吧!”
餘冬玉的頭揚得高高的,一副找到靠山的得意模樣。
定氏坐在椅子上,隻是略微愣了一下,嘴裡嗑瓜子的動作甚至不曾停一下。
“怕?我有什麼可怕的?”
“你婆婆是山裡的老虎?還是洪水猛獸啊?”
她輕蔑地抬眸看了眼琴嬤嬤,當著她的麵,對準麵前的婆媳倆吐出一口瓜子殼。
帶著她口水的瓜子殼,像長了翅膀一樣,不偏不倚地飛濺到琴嬤嬤的臉上。
濕漉漉的瓜子殼打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劃過後些許的濕痕,緩緩地落在地上,卻好似狠狠地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來之前,琴嬤嬤還不覺得,定氏讓餘冬玉打掃屋子,是想給自己一個下巴威。
她猜測著,怕是那女人曾經在老餘家吃過餘冬玉的虧,現在終於有機會找回場子來了。
可是,當瓜子殼飛到她臉上的這一刻。
琴嬤嬤才終於肯定,定氏這麼對待餘冬玉,並不完全隻單單是針對她一人。
她這個手握書信的管事嬤嬤,也同樣是她針對和不滿的對象。
“定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琴嬤嬤看著立在一旁的小小姐,“小小姐,這便是這段時間,你學到的教養和規矩嗎?”
“容許你的娘親這麼做?”
她指著滿地的瓜子殼,高聲說道。
“任何一個守規矩的女子,都不會像她剛才這樣。”
她自然不會傻到直接跟定氏杠上,教育小小姐幾句,還是可行的。
“琴嬤嬤,我娘她又不是這個宅子裡的下人,她不需要守這些規矩。”
“再說了,她是我娘,村子裡的婦人們誰不是像她這樣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