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心情多次的大起大落所致。”
他猶豫了一瞬,看向大貴兄弟倆。
“倒不能完全說,她是因為信被偷了的事,才會如此。”
“或許......還有其他多件事情加在一起,這才......”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十分清楚,他們兄弟倆恐怕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你娘已經去了,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該想著趕緊給她把後事操辦起來才是。”
“另外......你們家大小姐現在何處啊?”
吳大夫想到幾次前來顧家,都沒能見到顧娘子,不由得心生疑惑。
“再怎麼說,你們娘親也算是顧家的總管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顧娘子那邊應該要知會一聲。”
“也好讓她有所安排和打算才好啊!”
平靜無波的顧家,因為定氏的加入,像是在寧靜的湖麵上投下一粒石塊,泛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水花。
“大小姐如今在長北鎮,想必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趕回來。”
二貴微微皺著眉,想到大小姐新得的那些產業,要把那些全部理順,再順利交接到手中,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情。
隻是......娘親突然不在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讓大小姐知道,讓她明白定氏和小小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不如......你們差遣個人往長北鎮送個信,告知顧娘子一聲。”
“至於她怎麼決定,打算如何安排,總要讓她這個做主子的自己拿主意才是啊。”
吳大夫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顯然有些六神無主的兄弟倆,緩緩地開口建議。
“這個是自然,隻是......如今我們兄弟二人連一點章程都沒有,家中更是還貼著喜字,還請吳大夫能留下來幫我們。”
大貴滿臉愁苦的說著,便領著二貴一起朝吳大夫跪了下來。
他們兄弟倆長這麼大,一直都是遵循著娘親的意思行事,從來沒有獨立辦過這麼大的事情。
眼下突然之間,要獨當一麵操辦娘親的後事,一切事情都毫無頭緒,兩人隻覺得內心惶惶,恨不能要抓瞎,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哎喲!起來!快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呀?”
“都是鄉裡鄉親的,跪我做什麼呢!我留下幫你們就是了。”
吳大夫趕忙上前幾步,兩手分彆將兄弟二人扶起來。
“隻是......你們雖說是顧家的下人,可你娘的喪事卻不好在顧宅裡大辦起來。”
他說著微微頓了頓,神色帶著絲凝重。
“依我看,還是將喪事挪回你們家舊宅子裡辦更為妥當,你們的意思呢?”
自古以來,就沒有下人能在主家大辦白事的道理。
如今大貴和二貴也算是略有家資,且都已經成家立業,到了能夠當家做主的年紀。
即便顧娘子是個不計較這些的,也不能因此壞了規矩。
“說起來,顧家村西頭那個舊宅子,倒是也可以用來置辦喪事。”
吳大夫輕輕地撫著他的小胡子,若有所思地繼續建議。
“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得了這個主。”
大貴幾乎沒有猶豫,當即便直接做出決定。
“就聽吳大夫的建議,咱們回村東頭的舊宅子給娘親置辦喪事。”
“一來方便村子裡的人過來吊唁,二來......吳大夫過來幫忙也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