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我跟餘冬玉的放妻書,應該還在娘的衣袋裡收著呢。”【。3。】,
“她本想等大小姐回來後,再緩些日子,公開我跟餘冬玉的事。”
“眼下......”
之前設想好的一切,現在都成了泡影。
二貴想到他艱難的婚事,還有已經永遠離開他的娘親,不禁悲從中來。
“你說什麼?”
大貴幾乎要以為,他的耳朵在這一刻出現在幻聽。
看著二貴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字,他一句也沒聽明白。
什麼藍巧兒?什麼安置在村東的舊宅?什麼放妻書?
今天是他跟希月成婚的第二天,怎麼居然家裡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在這一刻,他甚至隱隱有些懷疑,他跟希月成親,是不是衝撞了什麼?又或者......
想到還在為娘親的後事,忙碌著的佳人,大貴頓時止住了剛才天馬行空的想法。
不會的!他的希月怎麼會衝撞了他娘親呢?她肯定不是什麼掃把星......
可他腦海中的念頭,卻像是根本不受他的控製一般,瘋狂地四下散開,彌漫著他整個思緒。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二貴。
“也就是說,眼下咱們家舊宅子裡,住著位姑娘,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是這個意思吧!”
大貴吐出一口長氣,深深地看了眼弟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你這個渾小子,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
趁著說話的空檔,二貴已經將放妻書從娘親的衣兜裡翻找出來,遞到大哥的麵前。
“大哥,這就是我的放妻書,連同該給餘冬玉的那一份,都在這兒呢。”
大貴看著手裡的放妻書,隻覺得是那樣的燙手,險些拿不穩。
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想起來,娘親這一走,他跟餘冬玉之前的事情,豈不是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能幫他拿個主意了?
他還答應了那姑娘,會讓她一直留在顧家生活,永遠不提趕她回娘家的話呢。
這下子......可如何是好啊!
他總不能把這件事的真相,明明白白的告訴給二貴吧!
再怎麼說,那也是大伯哥和弟媳婦之間的醜事。
當初,二貴和餘冬玉還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呢!
“我......我就不看了吧!”
“隻是......這麼個節骨眼上,公開放妻書的事,把餘冬玉趕回娘家,怕是不大好。”
大貴將放妻書往二貴懷裡一推,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弟弟。
“依我看,還是按照娘的意思,等大小姐回來後再做打算。”
“至於村東頭暫住的那位藍巧兒姑娘......”
“就跟鄉親們說,是咱們家的遠親,無依無靠,特意趕過來投奔咱們的。”
好在他們家現在的條件,已經跟過去不可同日而語,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還有件事......”
二貴說著搓了搓手,露出一抹不大好意思地神情。
“巧兒也是臥春樓裡的姑娘,我添她贖身出來,還欠著梅娘管事十兩銀子呢。”
想到這些銀子,恐怕還得要借用大哥大嫂的月例,二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