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也是這樣的想法，還沒到非斷不可的時候，現在賣出去他某種意義上是虧的。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聯係蔣青鸞了，見一麵是有必要的否則就顯得太傲慢了，何況他跟對方還有合作關係，影視和遊戲版權上的合作。
蔣青鸞這通電話，讓他有點驚訝。
“明天吧，今天沒空。”
林毅看了眼身邊的大美女：“陪女朋友呢。”
秦依依盈盈一笑，美眸都彎成了月牙兒，內心很滿足。
掛斷電話後，秦依依才問道：“工作嗎？”
“蔣青鸞打電話來說，說有公司聯係我，談一個業務，走吧，我們玩我們的。”
“嗯好。”
一眨眼，中午了。
一個項目排隊一個小時，中午就在裡麵吃了點炒粉，但是天氣原因一會就冷了。
秦依依提醒道：“還有幾個項目了，大擺錘留在最後，你沒問題吧？”
“這就像在問我行不行，你覺得呢？”
“嗯。”
秦依依促狹的笑了笑。
林毅看著她的笑容，挑眉道：“彆逗了，我不可能叫。”
“哦，無聊。”
秦依依瞪了他一眼，小心思被看出來了。
林毅沒好氣道：“你是真惡趣味，喜歡這種你應該喊林筱薇過來，她能嚇尿。”
“是哦，可是嚇成這樣也不太好，感覺有點失去了樂趣的原本意義，像是惡意……”
秦依依搖了搖頭，更像是把人綁在上麵用刑一樣。
受不了過山車的，上去後真會嚇暈過去的，雖然沒聽說過嚇死人。
“挺懂事的，對我這麼狠？”
“你是男人啊，而且你又不怕！”
秦依依失去了為數不多的樂趣：“我跟榮雪玲她們玩的時候，她們叫起來，笑容就轉移到我臉上啦，根本叫不出來。”
因為，她在上麵笑。
“還有做過山車吐出來的，直接吐後麵一臉……”
“你能不能彆這麼惡心！”
秦依依挺無語的，炒粉推給他瞬間不想吃了。
林毅哭笑不得：“你本來就不想吃了吧？”
“嗯，冷了呢，冷的真快啊。”
“要不泡一桶麵？”
“好呀，我喝點湯。”
大概下午兩點左右，全部項目就結束了，秦依依看著排著長龍的隊伍：“還好我們來得早。”
“蔣青鸞挺急的，喊我們去吃下午茶，吃嗎？”
“當然吃呀我午飯都沒吃飽。”
秦依依比較喜歡下午茶，很有儀式感，而且還很好吃，還能拍照發朋友圈和企鵝空間。
在停車場親了會嘴，這才離開歡樂穀。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接吻，特彆是秦依依，親的不肯停下來。
寶格麗，四十七樓。
thebvlgaribar，有戶外露台，可以欣賞蘇州河兩岸以及浦東建築群景觀，景致不輸華爾道夫。
加上今天天氣不錯，戶外露台加分。
等到餐廳的時候，蔣青鸞已經在那了。
“蔣姨。”
秦依依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蔣青鸞喜歡秦依依這樣的小姑娘，如果能生出這樣的女兒，她是不介意生一個的，哪怕是借，她也要借了生一個。
“依依啊，給你的禮物。”
“謝謝蔣姨，林毅已經給我買了不少禮物了。”
蔣青鸞笑著說道：“林毅是林毅，我是我，坐，我點了個雙人套餐，夠我們吃了，林毅要喝什麼自己點。”
“嗯。”
秦依依輕輕頷首。
下午茶八百多塊錢，四款鹹點、六款甜點、兩款飲料。
林毅剛坐下，服務員就用餐車推著甜點走了過來，並且介紹了起來。
什麼鴨肝慕斯配熱情果，黑醋和開心果麵包，鴨肝口感綿密，都是一些聽上去很西餐廳的名字。
這是鹹點，造型和擺盤都是頂尖的。
造型不錯，嗶格拉滿，但是分量太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吞下去了，口腔中就剩下魚子醬微微的鹹鮮。
林毅喜歡鹹的，甜的留給秦依依了。
他翹著二郎腿，看向蔣青鸞：“仔細說說吧，好讓我有個準備。”
秦依依在一旁聽著，拍著照片。
蔣青鸞雪白的腿也架在左膝蓋上，端著拿鐵道：“開了很高的價格，包括後續的尾款，你的股份最起碼能套走二十多個小目標。”
“你這麼急急忙忙趕過來，就是因為擔心我把持不住？”
林毅能夠理解，如果是一年前，誰給他二十多個小目標，他直接附贈後續的企業規劃。
蔣青鸞輕輕點頭，就是怕林毅把持不住。
二十多個小目標，這可不是小數目了，這是一筆很恐怖的數字了，哪怕他江郎才儘，也足夠他無憂無慮的奢侈一輩子了。
“嗯，不過聽你電話裡的語氣，我大概你猜到你應該也不會賣。”
林毅輕輕點頭：“我想賣。”
“？”
蔣青鸞表情一怔。
林毅卻說道：“但不是現在。”
“什麼時候？”
“看市場，等我覺得可以賣了，我會考慮賣掉。”
蔣青鸞放下茶杯：“所以還是要賣？”
“對。”
既然遇到這件事，林毅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直接把話跟蔣青鸞給說明白了，免得她雲裡霧裡，再給她打一劑強效針。
其實最近他偶爾也會思考這件事，跟蔣青鸞最後反目成仇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還想著讓蔣青鸞把資源一點點的帶給他呢，無非就是帶這老女人賺點錢。
對於林毅篤定的語氣，蔣青鸞陷入沉思。
“為什麼要賣，給我個理由，咱們繼續做大做強上市，到時候賺到的錢，你難以想象。”
林毅嗤笑了一聲：“我為什麼難以想象？”
“我的意思是，會超出預期。”
“但是，會崩盤。”
“？”
蔣青鸞不解的看著他。
林毅提醒道：“國外的共享滑板之所以能長久，是因為它的量不大，但你在看看國內這些一個個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市場給吞了一樣的資本家，他們全部進裡麵投錢，直接把共享單車帶到了一個不屬於它的高度，其中當然包括我自己，你覺得我們單車賺錢嗎？”
“賺。”
“真的能賺到幾百億嗎？如果沒有預存，如果沒有押金，如果還需要維護，就賺那一塊兩塊錢……”
蔣青鸞陷入了沉思。
林毅將鹹的送給蔣青鸞：“所以現在是錯覺，看上去共享單車如日中天，其實就是過分的估值，在中關村多少公司在最初創業的時候號稱估值多少億？
因為是專業人士說的估值，專業者感覺自己已經身價倍增了。
最後呢，基本上都歇菜了。”
“但是我們有基數。”
“你仔細想想，從幾個月前入場的共享單車都很吃力了，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舉動。”
共享單車看似契合大眾短途出行的剛性訴求，有著巨大的發展潛力。
為此，創業者、投資者紛紛入局共享單車行業。
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共享單車遍地開花，連常規的七種顏色都不夠用了。
林毅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你說這個問題，也暗示過你。”
蔣青鸞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著鹹點。
“你有沒有想過，到最後我們要麵臨退押金難、單車堆積等負麵事情？”
林毅侃侃而談。
秦依依都聽的入神了。
蔣青鸞不是聽不懂：“就沒有彌補缺陷的辦法？”
林毅搖了搖頭：“從我們的角度看共享單車的吸引力在於“高頻、剛需、低替代性、低成本、封閉環境，用戶繳納的押金，也能夠最大限度地為我們提供海量資金沉澱，盈利方式也是成熟的，但是……
成本太大了，人力成本，運營成本，研發成本，還有搶客戶，一直在燒錢，你覺得我們能堅持多久？”
既沒有激活社會閒置資源，又對原有的公共交通環境等造成巨大壓力，自身又缺乏自主造血的能力，倒閉也就很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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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蔣青鸞隻是應了一聲。
現在國內已經有幾十家在爭奪市場了，其中許多家都倒閉了。
正如林毅所說，她跟他能堅持多久？
到時候，窟窿誰來填？
最後，還得收攏市場。
“那，什麼時候賣？”
林毅提議道：“不急，這次隻談投資，不談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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