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妙彤這個問題,不知道她是在故意調侃,還是明知故問。
安瀾表情微妙,不言不語。
有些問題,她也懶得回答跟做回應,因為對她而言,彆人的看法似乎無所謂,何況虛虛實實,事實怎樣除了她跟林毅誰清楚?
林毅卻說道:“我跟安瀾學姐,可是管鮑之交。”
“那你們的關係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對於林毅坦然的回答,楊妙彤反而沒有多想。
“好歹是林董提攜的,嫡係。”
倒是管鮑之交這個詞,讓安瀾目光古怪,笑了笑。
林毅倒是顯得很平靜,並不覺得奇怪。
現在還不是幾年後,詞讀起來完全是兩個意思,還沒有那麼多老司機,社會風氣還算淳樸。
現在可不像幾年後,去海鮮店嘗嘗鮑魚,都有人曲解意思。
想蹲在巷子裡吃個快餐,都會有人說‘你那吃的是快餐嗎’?
淳樸,懂什麼意思嗎?
林毅記得楊妙彤要比梁雅香晚,估計要四月去了。
懷了孕,挺著肚子,照樣吃吃喝喝,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楊妙彤提議道:“吃完去蹦迪嗎?去放鬆一下啊,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
你看,她居然還能去蹦迪!
林毅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麵‘孩子快抓緊媽媽的臍帶,媽媽要開始搖了’。
“楊妙彤,雖然你喝酒紋身蹦迪,但你是個好女人。”
林毅讚歎道。
楊妙彤白了一眼:“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內涵我?”
“這還用感覺,我就是在內涵你啊。”
林毅譏笑道:“你這是蹦迪從肚子裡抓起呢?”
楊妙彤歎道:“我都憋死了,在家裡啥也不讓乾,班也不去上了,整天無所事事,吃喝拉撒,眼看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都沒有自由,我都不快樂了。”
“跟我說有個屁用,我又不是你老公。”
林毅擼了根串。
安瀾也提醒道:“你還是省省吧,彆孩子到時候沒了,或者出點什麼事還有你煩的,等你生下來,又不是不能玩。”
“安瀾你不懂,等你懷孕了你就明白了……”
楊妙彤發起了牢騷。
安瀾則思緒電轉‘懷孕’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遙遠了,就算突然有了,她可能也會考慮是否要打了。
聽著楊妙彤發牢騷,林毅覺得結婚還是要晚一點,考慮清楚。
像她這種突然懷孕的,確實難搞。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八點了。
出了海鮮燒烤店,林毅站在馬路牙子上,還是鐘逸開車來接的,隨後目光落在安瀾身上:“我們。”
“走走?”
“我帶你兜兜風去吧?”
林毅掏出車鑰匙,隨後不遠處的紅色法拉利車燈亮了。
安瀾有些詫異:“我就說這車眼熟,不是林筱薇的麼,你怎麼給開過來了?”
“林筱薇的就是我的。”
“林筱薇是你的?”安瀾挑了挑眉,有些狐疑。
林毅笑了笑:“彆曲解我的意思,上車。”
上了車係上安全帶,安瀾說道:“這車地盤真低,但是不得不說,坐在上麵還真有點不一樣。”
“喜歡?”
“有誰不喜歡這樣的車呢?”
“喜歡就買。”
安瀾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的瑪莎拉蒂吉博力還能再開個三五年,才剛買沒多久,沒多少公裡。
她開車可不像林毅那樣,狂踩油門。
有些車很新,其實公裡數高的嚇人,就像他那輛大G。
“學姐,我明天就去出差了。”
“這不是剛回來嗎?”
安瀾抬起頭,白皙的脖子在燈光下很迷人,眼眸下的美人痣更迷人。
林毅輕輕點頭:“沒辦法,蔣青鸞將國內業務交給我了,我得先去監督監督,說是出差,其實就是去玩,正事還是手底下的人乾,但是我不去也不行,有些事情我不在也不方便。”
“蔣董去國外做什麼?”
“發展單車業務啊。”
安瀾有些詫異:“已經發展到國外了?”
“不是已經發展到國外了,是必須往國外發展了,有些事情快才是真理,就像你,你也不喜歡磨磨蹭蹭吧?”
林毅壞笑了一聲。
安瀾黛眉微蹙,懶得理他,流氓東西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最近雅客雅思也在縮減成本啊。”
“是啊。”
林毅輕輕點頭:“很多貨源上的成本,咱們自己有供應鏈了,一些東西的成本還能再降,利潤還能更高。”
“這樣不會降低品質嗎?”
“當然不會,從彆人手裡拿貨跟自己研發,自給自足其實就是價格上的不同,反而還更能保證食品安全和衛生。”
安瀾輕輕點頭,她有個朋友的母親在椰果廠工作,據說椰國做出來之前,椰漿都是用腳在裡麵踩。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真暴露出來沒幾個再想吃的。
聊著天,車上了長江大橋。
大橋上,開著跑車等著風。
車比較多,林毅也沒開快。
安瀾看著窗外的夜景,長江兩岸燈火通明,還有貨輪駛過。
“看個電影去?”
你那是想看電影嗎?
林毅暗自腹誹,卻也沒有拒絕,明天就要走了,短時間內又見不到學姐,學姐估計也會寂寞吧。
既然如此,得讓她短時間內不那麼寂寞才行。
於是,兩人又跑電影院了。
臨近元旦,電影也好看了起來。
安瀾什麼電影都看,隻要評分高的,甚至鋼鐵俠,變形金剛,覺得很酷。
電影結束,快十一點了。
學校都門禁了,林毅回不去,安瀾不想回,於是湊合著在空中花園住了一晚上。
天,下雨了。
天雷勾地火,嘩啦啦的雨水聲不絕於耳。
————
清晨,天還在下著蒙蒙細雨。
林毅則拉著安瀾起床運動了,像往常一樣,晨練。
外麵下著雨也沒法練,隻能在家裡。
早餐準備了點沙拉,培根和麵包,還有火腿,這些冰箱裡麵都有。因為兩人偶爾,甚至可以用經常過來,所以有所準備。
安瀾氣色很好,有些意外:“你手藝很不錯。”
“手藝人,沒點手藝怎麼行?”
人送外號,小加藤嚶。
安瀾還是第一次吃林毅做的早餐,有些驚奇罷了。
以前最常見的一幕就是,有一位憨憨的女少,無論是冷熱,每次在她晨跑的時候,都會給他帶早餐,默默的坐在不遠處等他。
沒想到,他還能自己做。
“我錯怪你了。”
“什麼?”
“我以為你就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類型,沒想到還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安瀾揶揄了起來。
林毅卻笑了笑,知道安瀾前一句話說的是蘇可念。
“這才哪到哪啊。”
彆說早餐了,讓他做一桌子菜他都能做出來,隻是懶得做罷了,曾經一個人的時候就是自己燒飯做菜的,現在確實習慣了人照顧,所以懶了,也圖省事了。
仔細想想平時還真是蘇可念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在照顧蘇可念,他也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你什麼時候走?”
“我去學校打個招呼就走了。”
安瀾輕輕點頭:“我車就在樓下不遠的地方,不用送我了。”
“好。”
跟安瀾學姐相處很輕鬆,要不是那該死的占有欲作祟,他甚至都不需要擔責任,彼此當彼此的閨蜜即可。
畢竟,這麼漂亮的女人誰願意讓出去呢?
這不惡心自己嗎?
但是匹配得上這一切,還得繼續加油。
所以吃完早餐林毅就離開了花園,轟著油門去了學校,順便還給蔡怡小秘書發了個信息,讓她洗乾淨了……
嗬呸,口誤。
林毅吐了口唾沫在花壇上,把車停在車位進了商學院。
辦公室裡麵,喻宏義正在談期末考試的事情。
他低頭看了看林毅的缺勤,有些感慨。
天才,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就算不上課,居然還能過及格線。
哆哆哆。
“林毅啊。”